苏槿言满脑子只剩下‘受伤’这两个字,季策昏迷不醒,她只好给靳禹杰打电话。
听说季策受伤,靳禹杰一点都不意外,有条不紊的指挥着苏槿言,“你先把他扶到床上,脱掉他的衣服看看是什么伤口。”
“好,我知道了。”
苏槿言擦干眼泪,咬着牙把季策扶到床上,脱掉黑色外套,里面的白色衬衫上伤口一目了然。
“靳医生,好像是刀伤。”
听说是刀伤,靳禹杰大大的松了口气,“你先用热毛巾帮他清洗伤口,然后想办法搞一些酒精和纱布,如果伤口太深还要先缝针。”
“不行,我不行的!”苏槿言不知道伤口深不深,那个血肉模糊的地方,她真的没有勇气看第二眼。
靳禹杰说:“四少受了伤也要来找你,就说明他很信任你,他在这个世上信任的人不多,你一定不能让他失望。”
听到靳禹杰的话,苏槿言心里触动很大。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摸着手腕上的木槿花,苏槿言红着眼睛说:“好,我试试看。”
动用了自己学霸的头脑,苏槿言顺利从酒店搞到了需要的东西。
可是伤口清洗之后,看着伤口四周翻出来的血肉,她拿着棉签的手抖得厉害。
好不容易给伤口消了毒,她拿着针看着那一条裂开的口子,试了几次都下不去手,最后崩溃的跪在地上大哭。
“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
她的哭声吵醒了昏迷中的人,半阖的眼睛张张合合,有气无力的说她,“哭什么哭,爷还没死呢!”
见季策醒了,苏槿言慌忙丢了针,手脚并用的爬到床边,“四少,你醒了,你的伤口好深,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行,不能去医院。”
那些人肯定已经在医院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呢!
季策低头看了眼腰上的伤口,再大一点手都能伸进去了。
不过看苏槿言一脸崩溃的表情,让她把伤口缝起来显然是不可能的,“算了,这点小伤死不了人,把纱布拿过来。”
季策想坐起来,可是因为伤口没东西止血,他一动就开始出血,白色床单一下子就被染红了。
苏槿言站在一旁捂着嘴,眼睛里的金豆子不停的往下掉,比季策额头上的冷汗还要多。
最后她默默的把地上的针捡了起来,两条腿打折颤走过来,“我该怎么做?针要先消毒吗?”
虽然害怕,可靳禹杰跟她说过的话还清楚的记得。
可是她拿着针的手抖的跟筛子似的,一副快要晕过去的表情,这要是缝针还不把肠子都给缝上了?
季策抓住她的手说:“宝贝儿,别怕,这伤口就是看着吓人,跟我以前受的那些伤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我自己可以处理。”
从苏槿言手里拿走针,季策的血手在她脸上碰了碰,“害怕的话就转过身,一会儿就好。”
“不——”
苏槿言一把抓住季策的手,把他手上的针抢了回来,“我来,我可以的。”
这个女孩儿有时候勇敢的让人感动。
她扶着季策躺下来,低头吻了吻他苍白的嘴唇,“四少,我可以的,对吗?”
季策含笑的眼睛看着她,“来吧!就当爷这里是快死猪肉,随便缝两针,唰唰唰两下搞定!”
然而他的话却没有逗笑苏槿言,她的一双眼睛紧盯着伤口,强迫自己要冷静,再冷静!
“啊!”
针扎进去的时候,季策身体不自然的弹了一下,伤口有更多的血流出来,苏槿言吓得差点把针掉进伤口。
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缝针,简直堪比酷刑。
可季策顾不上烧灼撕裂般的疼痛,摸着苏槿言的脸说:“胆子这么小,看来回去之后,有必要把你送到庸医那里去偷偷师了。”
苏槿言的眼泪流的很急,她知道拖得时间越久,季策就越痛苦,于是用力咬住嘴唇,“你忍忍,很快就好。”
这一次季策没有再喊出来,苏槿言也没有分心,很快就把伤口缝好了,整整五针。
看到伤口终于不出血了,苏槿言面色一喜,“四少你看,我……”
抬头一看,季策脑袋歪在枕头上,早就疼晕过去了。
苏槿言顾不上哭,赶紧用热毛巾把伤口清理干净,又用酒精消了一遍毒,然后小心的帮他缠上纱布。
等做好这些事,苏槿言把血衣和毛巾都藏了起来,然后趴在床边守着昏迷不醒的人,“四少,你要赶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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