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的唇瓣,轻声问道。
“因为……”雪花蹙眉思索。
因为什么呀?她好像不记得了。
韩啸看着铺散在大红鸳鸯枕上的乌黑的秀发,看着那轻轻拧起的眉心,看着那如玉的脸颊上染上的红晕,看着那微微嘟起的红唇,特别是看到那双一向光华流转的眸子,如今迷迷蒙蒙的,如烟似雾,轻烟细笼,映衬得身下的人,如同一副烟雨迷蒙的水墨画中的绝世美女,使人见之,再难忘之。
韩啸看到这儿,不禁软了心,柔了情,只想把人永远的抱在怀里,捧在手里,放在心里。
“爷,你这肌肤好有韧劲呀!”雪花忘了她的初衷,却无意中小手在韩啸的背上划过,立刻就想起了韩啸那曾经让她口水直流的八块腹肌。
韩啸身上被柔嫩的小手一摸,心中如同被一根羽毛轻轻地撩动了一下,大手忍不住在身下的人身上游移,沉身就要进入。
“爷,我要看你的那八块腹肌!”
雪花不知道韩啸已经箭在弦上,双手乱挥,双脚乱踢的就要爬起来。
“爷,我要摸摸你……”雪花说完,手开始乱摸。
韩啸眸中幽光一闪,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一翻身,仰躺到了床上。
雪花趴在韩啸身上,一脸色米米的,小手开始在韩啸身上点火。
“我家男人就是健硕,看看这胸肌,多磁石,看看这肱二头肌,多有爆发力,看看着腹肌……呵呵……”
雪花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以防哈喇子流出来。
韩啸的额头开始滚出了汗水,但依然紧蹙着眉,忍耐着。
雪花色米米的眼随着色米米的手向下移动,直到某处——
雪花直直的盯着那高高蜓立的某物,满脸赞叹的道:“看看我家男人的这型号,别家男人,谁有?”
说完,小手轻轻的碰了一下。
韩啸再也忍不住了,大手一伸把人捞了过来,随即压到了身下。
一时间,红绡帐暖,满室旖旎。
雪花在韩啸身下妖娆绽放,没了顾忌,吐出了一串串惹人兽血沸腾的音符。
良久,在韩啸以为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的时候,雪花却又开始了她的惹火行为。
“爷,刚才的感觉好棒呀,我们……”雪花说到这儿,忽然话音一转,“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有好东西。”
雪花迷蒙的大眼睛里,露出了小孩子显摆我有糖的表情。
韩啸一把没抓住,雪花爬下床,赤着脚就向地上摆放的花梨木雕百鸟的衣柜跑去。
韩啸看着地上如精灵般的人,摇曳生姿的在自己面前显露出平时万不会显露的一面,眼中跳跃出了几簇火焰。
雪花从柜子底下,翻出一本厚厚的精致册子,神秘兮兮地回到床上,对韩啸说道:“爷,这是古代的鸳鸯谱哟,不看会后悔的。”
说完,趴到床上,翻开了那本夏氏在她成亲前交给她的东西。
话说,因为有了银花的前车之鉴,夏氏深深的明白,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对女儿说某些私密话的。
于是,在雪花成亲前,夏氏特意涨红了脸,托靖王妃给她寻摸了一本鸳鸯谱。
靖王妃知道夏氏是给雪花,知道最后受惠的是自家外甥,当然找的是最逼真、最精致,姿势最全、最多的,从宫里流出来的图册。
雪花打开图册,看着上面男女欢好的场面,吃吃地笑了出来。
“爷,看这个快赶上看真人秀了,不过……这个姿势有点难度呀……”
雪花边看边喃喃自语,指指点点。
“那我们试试。”韩啸声音暗哑低沉,说完,不待雪花反应,直接把人捞到了怀里,瞬间压到了身下。
“等等!”雪花大叫一声,“我要在上面!”
韩啸的眸光一闪,一翻身,把人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雪花拍了拍韩啸健硕的胸肌,刚想再次赞叹一番,韩啸伸手按下雪花的脑袋,噙住了总也不肯停歇的红唇……
春花再次绽放,月亮都害羞的躲进了云层,红烛“啪!”的一声,爆了一个烛花,摇曳出最后一缕风情,缓缓熄灭,只剩下满室的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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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夫人,该起床了。”又是烟霞的声音,低低地从门外传来。
韩啸睁开虚阖的眼,看了看时辰,又瞅了瞅怀里熟睡的小女人,虽然不忍,还是低声道:“雪雪,醒醒,该起床了。”
今天要进宫谢恩,无论如何不能晚了时辰。
雪花听到有人吵,嘟囔了一声,依然是闭着眼向韩啸怀里扎。
韩啸轻轻的吻了吻雪花的红唇,昨日重现般把人直接抱着坐了起来。
要说雪花这亲成的,还真是少有如此自在的,其他的新嫁娘,哪个不是自己早早的起来,然后伺候夫君穿衣,到雪花这儿完全反过来了,成了韩啸伺候雪花。
韩啸看着雪花光洁的白嫩肌肤,特别是看到那上面点点的青紫印记,虽然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自傲。
这是他的女人,只有他可以看到这些,只有他可以如此对待的女人。
韩啸在那些印记上亲了亲,强自压下了重新涌上的欲望,给雪花匆匆的穿上了里衣,然后开口吩咐烟霞和笼月进来伺候。
因为有了昨日晚间的事儿,韩啸没开口,其他丫头没人敢再次进来,所以屋子里走进来的只有烟霞和笼月。
把雪花交给两个丫头,韩啸仍是自己进了隔间洗漱净面。
直到烟霞和笼月把雪花打扮一新,雪花才算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雪花就发现,她怎么浑身疼?
象散了架一样的疼?
镜头慢慢回放,她只记得她要把韩啸灌醉,然后再看看韩啸那妖孽般的笑容,然后……然后韩啸喝一杯酒,就会用唇舌渡一些给她。
很是亲密无间的感觉,酒甜心也甜,再然后……
她不记得了!
雪花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她没干什么傻事儿吧?
没太出格吧?
雪花很是不确定。
“那个、我昨天是不是喝多了?我说了什么话了吗?”雪花犹豫的问正在给她梳妆的笼月。
“这……”笼月也犹豫,姑娘是被爷抱过去的,还醉言醉语的,当然是喝多了,可是姑娘分明是什么都不记得,那她要不要说?
问题是,姑娘说的那些话,她哪学得来?
“你喝多了,什么都没说,乖乖的睡觉了。”韩啸从隔壁间走出来,淡淡地道。
雪花松了一口气,这样最好。
虽然很遗憾她没把人灌醉,结果却被人家灌醉了,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但是只要知道她喝多了只会乖乖睡觉,这就行了。
已经发生的事儿,后悔没用,记得下次别再犯就行。
既然知道了自己的酒量,和某个男人相差太远,那么她以后不再大意,尽量滴酒不沾,总会有机会再次把某人灌醉的。
雪花就一点都没怀疑韩啸会骗她,要说这人若是长了一副高冷的模样,还真的很给人一种信任感。
谁能想到惜字如金、高冷自傲的人,会骗自家媳妇?
反正雪花是没往那一点上想。
因为要进宫谢恩,雪花穿了郡主的服饰。
大红色绣七彩孔雀的贡缎朝服,底下露出石榴色绣百花的长裙,头上戴着小巧的鸾鸟赤金吐翠朝冠,耳朵上是一对琉璃金托泄流苏的坠子,脖子上是鸾鸟吐翠的金锁项圈。
雪花这一身装扮,给老夫人请安时,硬是让老夫人一愣,从而深深的感受到,面前的这个孙媳妇,真的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农家丫头了。
韩啸是一身国公府世子服饰的规矩衣袍,因为两人新婚,韩啸的衣袍仍是猩红色,不过是广袖锦袍换成了箭袖锦袍,但锦袍的上面却是绣了雏雕展翅的纹路。
两人站在一起,仍是男的英挺,女的贵气,让人眼前一亮。
因为如此正式的装扮,韩啸提出院子里设小厨房时,老夫人虽然内心里有所疑惑,但仍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雪花听了,眼中一亮。
这件事儿她并不知道,韩啸其实也是昨日晚间才决定的,并没来得及和雪花说。
按理说,这属于内院的事儿,应该是由雪花安排管理,韩啸是不该插言的,不过,若是雪花提出来,雪花相信,即便理由相同,但得到的答复未必相同,所以——
一句话,还是韩啸提出来为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