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杉只顾与玉栀说话,没注意到林佳过来了。
听到玉栀问话,赫连杉点了点头:“正是。”
玉栀闻言,心中雀跃,眼睛亮晶晶,双手合十仰首看着赫连杉:“练习太极拳,是不是可以强身健体?”
她的眼睛太亮了,赫连杉似乎被吸引了进去,当即道:“是。”
玉栀从赫连杉那里得了确切的回答,心中欢喜,却担心自己提出要求赫连杉会一口拒绝,以后不好转圜,便笑眯眯道:“原来如此啊!”
心道:等一会儿我就去说服公子!
林佳没听到玉栀和赫连杉的对话,只看到玉栀仰首甚是迷恋地看着赫连杉,而赫连杉则和气地与玉栀说话。
他心中酸意弥漫,立在那里片刻,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待脸上酝酿出和蔼可亲的笑,这才缓步走了出去。
赫连杉一抬头看到了林佳,忙拱手行礼:“下官见过大人!”
林佳含笑回了礼,与赫连杉寒暄了几句,正要带着赫连杉进门,一闪眼与玉栀四目相对,发现玉栀正在笑眯眯看着自己,就像在看她最喜欢的玫瑰香膏,心里便开始打鼓:玉栀心里又在盘算什么?
他一边想,一边引着赫连杉进了大门。
林佳总觉得玉栀那饱含兴趣与欢喜的眼神还凝聚在自己后背,令他寒毛直竖。
赫连杉来见林佳,一是因为他独在异乡,过于凄清,因此过来凑热闹,也算提前拜年了;二是想继续试探林佳,以达良禽择木而栖的目的。
两人坐下饮茶聊天,谈的颇为投机。
到了用晚饭时候,林佳便留赫连杉一起用年夜饭。
赫连杉正有此意,当即答应了下来。
年夜饭是玉栀、清茶和许二娘子一起准备的,非常的丰盛,既有玉栀预备的宛州风味扣碗,又有清茶预备的两样青州菜肴,更多的则是许二娘子预备的照县菜。
玉栀见年夜饭备好了,便去了明间,询问林佳何时摆饭。
林佳想了想,道:“再等等叶大人吧!”
叶春善提前和他说好了,今夜要过来一起用年夜饭的。
玉栀正要退下去,阿橙进来禀报道:“禀大人,叶大人派了小厮来传话,说他有事,今晚不过来了!”
见玉栀在一边竖起耳朵听,林佳便开口吩咐玉栀:“你下去让她们开始摆饭吧!”
待玉栀掀开崭新的宝蓝锦缎门帘出去,林佳这才问阿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春善一向很重承诺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橙生得细眉细眼的,机灵得很,听了林佳的问话,他当即眉飞色舞起来:“禀大人,叶大人昨夜把贴身侍候的丫鬟春云收房了,今晚除夕夜要陪着春云和秋雨两个通房丫鬟吃团年饭呢!”
林佳:“……”
赫连杉:“……”
在外面墨迹着没走的玉栀:“……”
林佳轻咳了一声道:“叶大人倒是风流。”
他不再多说,这一页算是揭过去了。
一般男子,身边有几个暖床的丫鬟,是很正常的事,林佳并不觉得有什么。
赫连杉家族规矩大,未成亲房里不能放人,成亲后妻子多年不育才能纳妾,因此得知叶春善随意睡丫鬟,心里有些别扭。
林佳心细如发,见赫连杉表情不虞,立即想到了自己的玉栀,便故意问道:“赫连大人,莫非你房里没有放人?”
赫连杉俊脸微红,忙道:“赫连氏家规森严,家族男丁未成亲房里不能放人,成亲后妻子多年不育方能纳妾。”
林佳笑了,道:“如此方是有传承有底蕴的家族!”
他秀长的眼睛微微一眯,似不在意道:“我房里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个人,不过是长者有赐不敢辞罢了!”
赫连杉微笑着打量了林佳高挑瘦弱的小身板一眼,再想想方才碰到的那个极美貌小丫鬟脸上未脱的稚气,心道:我要是信大人您已经和那个玉栀圆房,我才是傻子呢!
林佳还以为赫连杉相信自己已经和玉栀圆过房了,从此不会再打玉栀的主意,心情愉快,又与赫连杉谈起了明春全县修建水渠之事。
玉栀沿着游廊往小厨房方向走,一边走一边腹诽着:“公子您真好意思说,‘我房里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个人’,公子你房里只有我一个人么?明明还有水莲、水荇、锦帘、红叶、娴静和淑美六个人呢!”
“‘不过是长者有赐不敢辞罢了’,公子您辞过么?还不是只要有人塞人进来,您就笑纳了!”
到了小厨房,玉栀一闻到蒸笼中各种扣碗那扑鼻的香气,顿时什么都忘记了,满心里只有吃:“咱们这就给公子上菜吧!待上罢菜,你们在西厢房里也吃团年饭,我一个人在明间侍候就行!”
许二娘子闻言,很是感动,忙道:“那我给你留好菜!”
玉栀皱着鼻子吸了一口蒸笼中的香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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