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咽了咽喉咙,将所有的试探以及询问咽下,端起那碗药递给他,最后只低低的对他说:“你的药,”
叶非情眉眼深深的瞧着我,没有任何动作。
气氛有些僵持的尴尬,想了想,我喝了一口,然后又重新递给他,用行动向他表明这药很安全,你可以放心喝。
他眉眼一深,没有拒绝,接过一饮而尽,然后将碗递还给我,冷淡道:“出去。”
我拿着碗面无表情的离开,回到我住的客房,关上门,我再忍不住的崩溃了情绪。
我骂自己傻,骂自己天真,在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谁会做到原谅,再重新接纳一个曾经欺骗自己,甚至伤自己至深的人?
我轻颤,只怕是一般人都不会原谅吧……
镜子里映着自己苍白的容颜,泪光在眼底闪烁,满脸的倦怠和痛楚,这样的自己,看上去是那么的可怜又可悲。
然而我并没有放任自己这样难过太久,我将所有的情绪都投到了工作上,我还有事情要做,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影响情绪。
这一忙,我就忙了一夜,最后实在太困,我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但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却是睡在床上的。
我盯着天花板走了好一会儿的神,像是在做梦一般不真切,因为我已经有些记不清我到底是自己上的床还是被……
被人抱上床的,而我也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将我抱上床的人不会是别人。
想到在医院的安妈妈和傅雪,即便觉得困,我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换衣服。
受伤的地方不能沾水,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清洗自己。
我意外的发现,我腰间的纱布是新的,显然是被人换过。
看着那焕然一新的纱布,我愣住了,心一跳,惊喜又灼涩。
怕自己燃起希望后再失望,那无疑是从天堂跌进地狱的差距,我甚至不敢想太多,不敢想他这样做是关心我。
对于叶非情对我的感情,我真的已经不敢有太多的幻想。
很快,我平静下来,将自己整理好然后下楼。
因为熬夜的缘故,我起的比较晚,而叶非情似乎已经不在,屋子里空荡荡的,我忽然觉得,这里之于我是那么的疏冷,就算我住在这里,就算我是他的妻子,我依旧感觉不到任何家的温暖。
我没有车,自然是开着叶非情的车去了医院。
买上早餐,我先是去看了安妈妈,把给安妈妈看病钱给安静。
安妈妈的情况还算好,在病痛的折磨下,短短两天,她看上去似乎整个人都清瘦了,人也老了许多。
安静抹着眼泪跟我说,她妈妈很坚强,她说,她妈妈说无论如何她都会加油,不留她独自一人在这世界上。
我把钱给安静的时候她低着头没有说话,最后她抱住了我,哽咽的对我说:“傅瑶姐,谢谢你。”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你妈的病好了你就去艺术学校报名吧。”
“嗯。”她点头:“我会努力的。”
看完安妈妈,我去了另一家医院看傅雪。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就听见苏景初说话的声音。
“想好怎么说了吗,孩子是谁的?”
我一愣,在门口停了下来。
昨晚傅雪什么都没有跟苏景初说吗?
显然,苏景初终究是误会了。
我想昨晚傅雪或许是有想过说出真相的,但是苏景初却先问了,问她孩子是谁的,按照傅雪的性格,怎么可能在那样的情况下说出孩子是苏景初的话?
这样的事,我想发生在大多女生身上,面对男人的质问都不会告诉对方,孩子是你的吧……
我听见傅雪平静的说:“孩子是我的,我自己的。”
苏景初沉默,站在病房门口的我看不见他们,因此也不知道两个人的脸上是怎么样的表情,只感觉到沉静而压抑的气氛,像是凝结着冰雪,让站在门外的我都觉得冷。
过了好一会儿,我听见傅雪轻描淡写的说:“我们离婚吧。”
“离婚?为了谁?为了那个男人吗?傅雪,你难道忘记了你们傅家的规矩?离婚的女人是什么下场。”苏景初的声音格外的冷,冷的像是冰凌,尖锐而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