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毫无牵挂地离开陈子文了。如果说,之前为着宝宝着想,不得不存上一点钱再离开的话,那么现在,她只身一人,无牵无挂,无论到哪里,都无论过得怎么样,都可以活下去了。
或许,活不下去?那样更好!
孟思雨这样想着,对陈子文露出一个苍白的笑脸。陈子文却以为这是孟思雨对他爱的表示,于是,阴郁痛苦的心情多多得到了一些疏散。
“起来吃点东西吧,你已经昏迷了一个星期了。”陈子文端着一碗粥说。
这么久?自己昏迷了这么久?孟思雨感觉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陈子文一点一点地喂着孟思雨喝着粥,说:“你醒来我就放心了,这几天,可真的是担心死我了。”
孟思雨虚弱地说:“你这几天一直在这里吗?”
陈子文点点头。
“那公司的事呢?”
“公司那边还好有子武看着,有什么不懂的事,他就来问我。”
孟思雨喝好粥,躺在了床上。她心里默默盘算着,该怎么和陈子文开口,说自己要离开的事,看见陈子文对自己这么上心,孟思雨多少有点不忍。
但是,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没有爱,还要忍受陈子文父母的生活了。
孟思雨默默地在医院躺了几天,终于身体恢复地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
出院那天,陈子文拿着大包小包的,把孟思雨在住院期间的衣服准备往家里搬。
孟思雨换下病号服,穿上衣服,对陈子文说:“你等一等,我有话要对你说。”
陈子文沮丧地停了下来,他以为孟思雨要提出和他们父母分开住的要求,虽然他理解孟思雨,这次,若不是他母亲不收拾厨房,孟思雨也不会小产。
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真的没有精力也没有钱再去给他父母折腾房子了。
孟思雨穿的整整齐齐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她坐在医院的病床边上,对陈子文说:“我想好了,子文,我要走了。”
这是孟思雨第一次呼唤陈子文的名字为“子文”。临要走前,孟思雨不想表现得太绝情。
陈子文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说:“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走了。要离开你了。”孟思雨脸色惨白,决绝地说。
陈子文的目光一下子暗淡下去,如同他里头的生命之火熄灭了一般。陈子文没有吃惊,也没有表示什么愤怒和挽留的意思,只是黯然地说:“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孟思雨见到他这个样子,反而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了。
“再回去住一晚吧,东西好好收拾收拾,我也多给你备点钱。”陈子文凄然地说。
孟思雨见他这个样子,实在不忍拒绝,于是,点头答应了。
陈子文雇了一部出租车带着孟思雨朝着花大姐家的方向驶去。一路上,两人并肩坐着,分别扭头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仿佛他们的人生影片迅速地向后倒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