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但是总是会翻完的,照片每一张都带着日期,最后的合照,是在六年前。
她跟晏如修五年前相识,也就是说,只是短短一年,他们两人相爱,结婚,却又离婚分手了……
她好奇极了,晏如修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过去,此时此刻,她莫名的很像了解。
琳达把相册关上,犹豫的看着晏夫人,问道:“夫人,你们和晚晚……曾经很好吧?”
晏夫人抚摸着小乖的手一下子停住了,她警惕的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我今后的丈夫,到底跟他的前妻生了什么,才会导致两人的离婚。我今后是如修的合法妻子,丈夫的过去,想要知道一下也不为过吧?”
“……”
晏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想到了自己曾经对木晚晚做的事情,这层伤疤重新被琳达一下子揭开了。
她视线透过她,看向门外。
“想知道?”她反问了一句,低声道,“你不会想知道的……你知道后,就不愿意嫁给他了。”
“啊?”
“当初,我在这里摔了很多瓷瓶。”晏夫人回过头,看着地板,“我没事找事跟晚晚吵架,然后把她推倒在地上……晚晚的脚上,还留着那时候的伤疤。”
琳达微微睁大了眼睛。
“如修跟晚晚结婚后,我却为了一己私欲,强迫他跟晚晚离婚。我的另一个养女,跟我说她怀了晏如修的孩子,我千方百计的想要拆散他们……”
悔恨的泪水从眼眶中滴落,晏夫人看着琳达,低声道:“我曾经做错了太多事情,让晚晚和如修走到了这副田地……”
琳达有点手足无措的看着晏夫人的泪水,她不明白在这种时候她跟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好成全曾经被她一手拆散的木晚晚和晏如修?还是仅仅只是无处诉说所以才在她面前说这些话?
不管怎么样,她想知道的,差不多也知道了。
因为晏夫人从中作梗,因而让木晚晚和晏如修两人产生了嫌隙,从而离婚了。
事实真相,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她无从得知。
医院。
苏悦抱着木晚晚的手臂,抬起头看着木晚晚,他已经睡过一觉了,现在醒来,迎着月光,现他的妈咪竟然还没有睡着。
“妈咪,睡不着吗?”他仰起小脸轻声问道。
月影安安,映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无比清冷。
木晚晚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她拍了拍苏悦的脑袋,轻声道:“没有。你继续睡吧。”
苏悦眨了眨眼睛,他看着木晚晚平静的侧脸,似乎看穿了她的谎言,抱紧她的手臂,他小声问道:“是因为许醉中午说的话吗?”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木晚晚闻言,微微一愣,垂眸看着苏悦认真的眼眸。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躺了下来,把苏悦抱在怀里,道:“睡吧。”
苏悦的脸贴着她的胸口,他听着木晚晚平稳的心跳声,心里不免有些难过。
他的妈咪这么伤心,他很想为她做些什么,可是他太小了,甚至猜不出她到底想要什么。
他轻声道:“妈咪,苏悦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木晚晚笑声轻轻的响了起来:“不需要,小豌豆,不早了,睡觉吧。”
苏悦有点不高兴的把脸在木晚晚的胸口蹭了蹭。
任谁这么认真的想要为别人做些什么,而那人却无比敷衍的时候,都会很不高兴的。
他的妈咪就是这样口是心非。
苏悦闷闷不乐的想着,心里升腾起一种非常无可奈何的情绪。
窗外,月亮慢慢落下,天边亮起一道红色的光线,这个夜晚,在很多人各怀心思中,过去了。
订婚典礼在m市最大的酒店里举行。
琳达穿着白色的礼服,从早上开始就非常激动,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带着健康的红晕,显得更加活泼可爱。
宾客来来往往很多,都是晏家曾经的商业对象,晏夫人负责上去寒暄,晏如修和琳达站在中央,接受着众人的贺喜。
晏如修神色淡淡,而琳达明显高兴多了,挽着他的手臂,恨不得把人拉给全天下的人看。
门外,一辆加长林肯平稳的停了下来,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从车内下来。
“爹地!”
琳达松开晏如修的手臂,像一只活泼的小鸟一般飞了出去。
约翰逊。道格拉斯,琳达的父亲,是一位有着典型美国人外貌的高大白人。他已经六十多岁了,红棕色的头里夹杂着白,身材魁梧,在几名黑人保镖的保护下,张开手臂迎接自己最小女儿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