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还是伯母去世的时候。
车子慢慢的行驶着,司机见秦城终于睡着,心安了不少。凌弧夜转头,看着外面的夜景,半响,才说出一句:“我也很想你、。”
钟惟一还真的是狠心,断了与秦城的联系就算了,还与所有人断绝,凌弧夜几次问张可,对方同样说不知道。
想来,她一定是及其难过,恨不得重新来过。
蛋糕点里同事张敏忽然腹痛不已,整个人滚在地上大汗淋漓,老板很快叫来了救护车,平日里,钟惟一与这张敏的关系较好,所以钟惟一也就陪着前去。
是急性阑尾炎,需要动手术。
张敏的家在外省,父母都是务农人员,这一时半会,也来不及赶来。钟惟一和老板只能留下来陪着她。
幸好手术顺利,只需在住院观察几天就可。
“还是大医院好,靠谱。”前来看望张敏的一个同事忍不住感慨,说者无心,钟惟一听起来,却想起生豆子的时候,一时间,恍恍惚惚。
“你们回去吧,小敏这边,我陪着就好。”钟惟一担心店里人手不够,叫前来的同事先回去。
“谢谢你啊,惟一姐。”已经清醒过来的张敏朝钟惟一感激的说道。
说起来,这个张敏,与钟惟一一岁,不过钟惟一带着豆子,张敏还是个未婚姑娘,所以这称呼上,自然也就喊钟惟一为姐。
“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打点热水洗洗脸。”钟惟一起身,拿着刚买好的盆子往外走去。
她对医院里的味道,实在不喜欢。
面对了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这消毒水的味道,几乎是带着特别压抑的成分。打热水的时候,钟惟一失神了。
今天她不知怎么的,脑子里总是想着各种东西,盆子里的热水接满了也不知道,直到溢出来,烫到了手指。
“啊”被疼痛忽然手收回神的钟惟一尖叫一声,手里的盆子打落在地上,刚接朝热水,散开来。
一个白色的人影迅速上前,将惊慌的钟惟一用力抱走。
即便如此,她的脚,还是烫伤了不少。
“打开水的时候,不应该出神。”那人带着几分责备,钟惟一抬头,见到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穿着白大褂,应该是本院的医生。
“谢谢谢”她有些局促的往后退一步,保持距离,尴尬的回应道。
“脚可能烫伤了,跟我去办公室擦点药吧。”
男人明显感觉到钟惟一的紧张,却依旧笑着说道,笑的时候,露出整齐的两排牙,甚是好看。
“不不用了。”钟惟一不知怎地,依旧是挥着手臂,尴尬的说道。
“行了,我是这里的医生,见人受伤不管不顾,我还是个医生吗?走吧。”钟惟一听如此,只好跟着去。
是口腔科的医生。
一进去,钟惟一见到办公桌上放着的名字:陈笑。
“鞋子脱了我看看。”陈笑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管药膏,对钟惟一说道。
钟惟一依言,将鞋子脱了,陈笑弯腰,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势,才眉目舒展的说道:“幸好幸好,没有很大的伤,擦几天药就好。”
钟惟一见他手里拿着药管,心里寻思,这让对方给自己擦药,有点不好吧,毕竟才刚刚认识,甚至不算认识,这男女授受不亲。
就算这里是医院。
很快,钟惟一发现自己真的是想多了,陈笑将药递给她,语气温和:“自己来吧。”
“好。”钟惟一这回倒是迅速的接话,当着陈笑的面,给脚上药。
“这药你拿回去,睡前再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