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今日,除了寥寥数人,我还未遇到过因为太液丹而陷入险境的事情。”少忘尘回忆着说道:“不过我也不会因此而大意。笏朝夕背后之人既然要给我造成麻烦,就绝不可能只此一点点就收了手,很有可能还在布计,如今那笏朝夕已经化作韩越借罪天司广招人才之极进入罪天司,我正打算将他安插在身边,从他身上追查他背后之人的痕迹。”
少南行沉吟片刻,手指敲击着桌面,说道:“其实我担心的倒不是有谁因为太液丹来算计你,此时尚且算是在台面上,何况此时的你寻常人也根本不敢轻易招惹,大抵是无碍的。我担心的是,当初你离开玄都太尉府,独自来到北隅,应该是没有人认识你才对,是谁要与你作对?”
少忘尘深吸一口气:“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当初我离开太尉府,知道此事的便只有休遗姨娘一人,即便之后太尉府的人知道我已经离开,也不会想到我会直接来到北隅拜入夙沙卿的门下。就算他们有情报网能够查明我的下落,以我当初的弱小,根本不应该派遣一个足以将我直接杀死的十二品的笏朝夕来散步太液丹的谣言。自从笏朝夕化作韩越潜入罪天司之后,我时不时也在想这个问题,我忽然发觉,此人也许并非是要我被害,倒更像是催促我成长。太液丹一事我虽有压力,但是明明一个笏朝夕就可以轻易将我杀死,又何必如此麻烦?”
“嗯?”少南行顿时陷入沉默,双眉紧蹙,微微抿着唇角,思量许久,才认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如果此人是要夺你太液丹,那散布消息未免太过愚蠢。更何况,这消息本身就是他所放,本来就是个假消息,所以你的话很有道理。”
“但若是如此一来,又是谁会想要你如此急切地成长?”
“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休遗,她救我,绝不会如表面上那么简单。她曾经对我说,要我足够强大,强大到足以对抗父亲之时再回去。我认为,她应该是打算借助我的仇恨和我的血脉,来对抗父亲,她是最有可能逼我快速成长之人。”少忘尘也皱着眉,他皱着眉的样子与少南行十分相像,当真是如双胞一般。“可是我后来发现,休遗与夙沙卿两人之间也并不是完全的亲密无间,甚至也有相互算计,而且据我所探知的,灵犀少主,乃至聊城的人都与休遗有过节,若是她施加如此压力给我,反倒会让聊城和夙沙卿减少对我的栽培,虽不至于杀死我,却会阻碍我的成长,如此一来,她的可能性似乎也就不大了。”
“你可还有其他人选?”少南行问。
“若说希望我强大之人,且又有如此本事之人,目前为止,我只能想到休遗,夙沙卿以及东来先生。可是夙沙卿对我向来是疏于管教,仿佛只是接了个盘,而先生若要栽培我,这区区太液丹一事根本不可能是他的手笔,而且若是如此,他也不必让东来阁镇压那些觊觎太液丹之人。如此一来,这三者又都不可能是笏朝夕背后之人。”少忘尘摇了摇头。
少南行沉思许久,他非身在其中之人,对于少忘尘如今的人脉关系自然也不可全知,想要想明白根本也是不可能。故而他也就放弃了对此事的解读,转而安慰起少忘尘来:“既然此事疑点重重,那也就只能一步一观了。想来以如今的你,就算对付不了背后之人,自保当是无虞。”
“嗯,也的确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少忘尘微微一笑,此事他算计若久不得其法,想要着急也无用,反倒借助笏朝夕慢慢探知来得巧妙,急不来的。
少南行随手一翻,取出一个锦盒,递给少忘尘,道:“呐,这就是太液丹。”
少忘尘本好奇少南行忽然拿出了个锦盒,听得少南行一言,顿时一愣:“太液丹?兄长你……”
“放心,休遗想要掌握太尉府,自然需要得到我这长子皇亲的支持,她拿这枚太液丹换取我的不闻不问,她不吃亏。”少南行道。
“那兄长这是做什么?”少忘尘迟迟不接手。
“这太液丹我得手之余本就是想给你做预备,你孤身在外,本以为资源不比在太尉府的丰厚,想要修炼是千难万难。不曾想你现在风生水起,我们兄弟几人当中也唯有你如今的实力与势力能够镇压一方。”少南行笑道:“可方才听你们说起太液丹一事,此太液丹就更要交托到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