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之间那薄弱的平和立马就要破损,九殒必然是要将这笔账添加在我的头上不可!不行,定海神针和太虚宫的下落我还是要清楚的知道,才能够不被波及!”
“贞复!”心念一动,少忘尘立即将还在四处安排人马的贞复调了过来。
贞复御风而来,也是着急。见到少忘尘神色清冷,心下有些不安,当即问道:“司主,可是发生何事了?”
“你去魔戮山内打探定海神针和太虚宫的消息,无比要全面!”少忘尘当即将一叶飞舟给了贞复,道:“以你的特殊秘法,加上这一叶飞舟,一般的魔族无能耐你何。你也不必与魔族打交道,去内中寻虞天弓的二子虞长离,就说是我叫你去的,他会帮你打探。”
贞复只听得这个命令,就知道此行凶险万分。这可是深入魔戮山,他才八品的修为,他这样的修为在魔戮山只怕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即便是少忘尘让他去寻找那个虞长离,可在找到与离开虞长离的时候,他依然是完全暴露在魔族之下,若是一个不好便要粉身碎骨。可他还是热血沸腾,那骨子里的一腔热血就这样释放出来,让他激动地满面通红:“是,属下这就去,定不辱使命!”
“嗯,此番凶险,但若是你能过了此关,日后之事便要轻松许多!”少忘尘也是有些担心。
“司主放心,天生我才,若是不用,与废柴无异!”贞复伸手接过一叶飞舟,当即道:“属下这便去了!”
见贞复离开,少忘尘犹且觉得不安,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要去一趟聊城,与少南行商量,并且将此事告知给聊城众人,好叫所有人有个准备,在贞复回来之前,先了解聊城那些人的心思,这才好为之后做打算。
当即,他伸手一招,将树苗化作罪天杖,径直去了聊城。
而他离开之时,一个纤瘦的倩影从屋后走了出来,竟是采桑!
只见此刻她的眼中似有挣扎,宛若两个决然不同的人格在争斗着这具身体的主导权。
“少忘尘,你竟是对我下蛊,你的身份昭然若揭,你……”
“好,很好,我正可以利用你来完成我的计划!此地有精灵的气息,虽然无比的清淡,可也休想逃过我的眼。还有……”
采桑的心神不断的扭曲,一会儿是她本身占据上风,一会儿是蛊虫的压制,但她深吸了一口气,便松懈了对蛊虫的反抗。她知道时日长久,等她彻底将这蛊虫从体内祛除,她将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少忘尘身份的人,届时,她将近水楼台,少忘尘必死无疑!
正在采桑敛去自己神识之时,一个人影从廊子的另一端进来。采桑瞧了瞧此人,顿时怒道:“大胆陈六道,公子严词禁令不许任何人进入太始宫,你不经过通传,鬼鬼祟祟做什么?”
陈六道正四下里打探,想把传音石布置在角落里,好监视少忘尘的一言一行,却没想到才进来便被采桑抓了个正着。
他微微一笑,道:“采桑姑娘莫要着急,我是来找忘尘儿询问方才那震荡的。他去哪里了?”
采桑狐疑地看了两眼陈六道,想起他与少忘尘的交情匪浅,便也就松了心思,道:“少主外出了,你此刻瞧不见他,先回去吧!”
陈六道眼神一转,便走向采桑,笑道:“忘尘儿离开了?那此地岂不是唯有你了?”
采桑皱了皱眉:“如何?”
“你别紧张,其实我正有话想请教采桑姑娘。”陈六道反手取出一支发簪,笑着道:“此物是中品法宝,虽然在罪天司是上不得什么台面的东西,可是做工精巧,只做发饰倒是不错,与采桑姑娘的这身青绿色衣裳颇为相和。”
采桑瞧了一眼这簪子,淡淡地看了一眼陈六道:“你有什么话便说吧!”
“采桑姑娘好急的性子。”陈六道便伸手将簪子插入采桑的发间,采桑也不躲避,只冷眼看着陈六道到底要作甚。陈六道继续道:“既然如此,在下便直说了。在下想请姑娘在忘尘儿面前说道几句,我与忘尘儿一道走来,相互扶持并肩作战,可是今日罪天司成立,却偏偏没有我的任何位置,我心里实在是有些不甘。本来今日是想来问一问忘尘儿,但既然他不在,是否可请姑娘在忘尘儿面前为我打探打探?”
“那你如何不去袭明长老那儿打探?她与公子最是亲近之人,我自是比不得她的。”采桑轻笑了一声。
“挽歌丫头与忘尘儿一条心,死心眼的很,与其去问她,倒不如问采桑姑娘。采桑姑娘想必是有法子的,是吗?”陈六道轻轻挨近了采桑,在她的肩膀处揉捏了一下。
采桑皱眉,脚下一动,脱离了陈六道的手,淡然道:“此事我知道了,等公子回来,我再来与你打探!你且离开吧!”
“那就多谢采桑姑娘了!”陈六道眼神一闪,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