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无?聊城的一半人马已经落在了少忘尘的手中,并且聊城台面上七成的财富也落进了少忘尘的手中,当然,我是说台面上,若论实际,这些东西怕是聊城十分之一都不到。但就算如此,对一个才兴起的势力,这财富也足以惹人眼球了,不是吗?”
“哦?是吗?”沈燕蓉浅饮一口水酒,若有所思。
祁御霄好奇地看着沈燕蓉,问道:“话说回来,沈姑娘忽然问起罪天司,莫非也是打算进入罪天司?”
“休得胡言!”玄衣顿时怒目道。
祁御霄看了一眼玄衣突然的怒意,倒是对沈燕蓉此问的目的越发好奇起来。
沈燕蓉不想说的,自然没有人能够让她说,而她此时却陷入了沉思。
“此子倒当真不可小觑,上一次与之相见,他虽然已经是东来阁的少主,但手底下并无实权,如今却能将如此多的人力、物力聚集于身,可见并非依仗着东来阁的力量。”
祁御霄见沈燕蓉神色冷漠,想了想,又道:“听闻义正山庄内此刻热闹非凡,沈姑娘若是无事,不如一道去看看?”
“也好,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如何将这样多的人事分配好,而不出纰漏!”沈燕蓉点头道。
祁御霄眼神露出一丝怪异,心道沈燕蓉怎么对少忘尘的事情如此上心。
“好啊,正好我左右也是无聊。啊,菜凉了,沈姑娘吃好休息一会儿,我们去正好能够……”
“不用了,此刻就启程!”沈燕蓉起身道。
祁御霄一愣,看着桌上的菜肴,有些茫然:“可、可这菜还没吃哩!”
青衣瞪了祁御霄一眼,道:“一个修真者整日沉迷酒肉,如何能成大器?”
祁御霄面上一红,顿时不言语了。
其实若换做是别人,祁御霄不但不放在心上,还会调侃一二,可说这话的人偏生是沈燕蓉身边的弟子,而沈燕蓉就在一旁淡淡的看着,没有任何表情。可就是她没有任何表情,祁御霄才觉得自惭形秽,想来沈燕蓉比起自己来还要小上几岁,可这一身修为却是早已经远远超过,就连那个少忘尘也远超他矣,一时间竟是有些伤自尊了。
“没想到我自诩天资出众,如今遇到的人却都将我比了下去,真是命啊!”
叹息一声,祁御霄也无话可说,只得应了沈燕蓉,当即下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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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城原本东南方的瞭望台所在,如今已经被太上府彻底镇压在地底之下,成了一座座连绵的山丘。
而此时,一个人影从虚空之中走出,一身黑衣内敛,正是九殒!
九殒看着此地山峦重岩叠嶂,伸手微微一动,便将无尽魔气直灌地底之下,片刻之后,一座数百丈高的岩石山脉忽然一阵地动山摇,随即喷发出浓浓的岩浆,将方圆百里焚烧成一片荒芜。
好在此地许是因为当初战乱的缘故,也是聊城最边缘的所在,原本人就不多。后来又都被迁入太上府之中集中保护,今时今日还未散开,以至于这里如此大的动静,却根本无人发现。
九殒看着火山口内一株铁树倒灌,鲜血在火焰之中被焚烧殆尽,散发出恶臭与香味,令人作呕。
而铁树之下,是一个偌大的祭台,祭台之下,是一个房屋般大小的虚影,这就是天魔主的魔胎!
这魔胎之中人形已备,蠕动之间似有远古魔神之声传来,涤荡开去,令百鸟绝迹,众生避退。
“虽然地气未被擒捉,但聊城的地脉已变,此地的地气将不再流逝。”九殒暗自道:“现在就差人族的鲜血来滋养魔胎,使得天魔主的身躯能够承载他的无上魔威。已不久矣!”
九殒暗自思量,忽然猛提魔元,将一身魔元倒灌入火山口之中,使得魔胎再进一步,更大三分,魔威所过之处,引发阵阵异变,血雷滚滚!
“九殒……”
忽然,有低沉迷离的魔声从魔胎之中发出。
“杀岁灵犀!”
简简单单四字,却引发另一重故事由来……
九殒微微蹙眉,道:“吾知晓了!”
言罢这一句,火山之底消声而息,仿佛从无发过声。而九殒也从此地离开,仿佛从无来过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