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玄衣顿时站在沈燕蓉的面前,她也很生气,自己分明已经打点好这玉·浆池,不许任何人进来,怎么还会有一个男子在这里偷窥?若非沈燕蓉警惕性极好,若是当真被看了去,那她简直万死难辞其咎!这样一来,玄衣气得满面潮·红,当即喝问道:“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偷窥先生沐浴,你是不知死么?”
祁御霄看了一眼玄衣,见玄衣长得也颇为俊俏,有一种泼辣冷傲的美感,当即笑道:“沈姑娘几时身边多了如此一美人儿?竟是连声音也如黄鹂一般的好听,敢问姑娘芳名?”
玄衣对此嗤之以鼻,当即喝道:“无礼!速速滚出去,否则剑下伺候!”
玄衣伸手一抖,顿时一把修长软剑挽着剑花便直对祁御霄的面门,竟是半点也不给好脾气。
祁御霄咧嘴笑了笑,眼神绕过玄衣看向沈燕蓉,道:“姑娘不必生气,我与你家先生是旧识!是吧?沈姑娘!”
沈燕蓉冷冷地看着祁御霄,对玄衣道:“杀了此人,我教你第二套功法。”
玄衣闻言,顿时大喜:“是,先生!”
当是时,只见得玄衣手中软件灵活多变,似鞭似剑,锋利之下又多灵巧,化作千百剑影直袭祁御霄,竟是半点也不收手!
“啊呀!好歹么也是相识,何必手下不留情啊!”祁御霄见沈燕蓉当真是半点情面不留,也是微微色变,手中扇子着急忙慌的阻拦着玄衣的剑影,一来二去之间,打了上百招,连玉·浆池的玉·浆都被震地满地都是。好歹两人修为差不多,竟是谁也奈何不得谁!
沈燕蓉一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也不催,也不急,好似此事与她无关。
“沈姑娘,我可不是什么恶人登徒子,这打打杀杀的也不应该呀!”
“啊呀姑娘,你下手何必这样狠辣,这胯下可是宝贝,你这下手忒狠!”
“想我堂堂玄宁王爷的世子,怎么就成了登徒子,是该反省,是该反省!”
玄衣原本想着沈燕蓉会教她功法,心中对祁御霄又有偏见,下手自然是又狠又准,毒辣非常,甚至专攻祁御霄的下盘,在她看来,这种登徒子留着这么个玩意儿也是祸害。
可她却忽而听到祁御霄自称是玄宁王爷的世子,心中一怔,下手已经慢了下来,转头看着祁御霄:“你是玄宁王爷之子?”
“这是自然,姑娘下手太狠,可也没容得下在下介绍自己啊!”祁御霄不晓不得。
玄衣不敢再下手,转头狐疑地看向沈燕蓉。
沈燕蓉知道这一架再难打下去,便也没有继续下令,而是淡淡道:“你来做什么,我不喜欢被人跟踪。”
祁御霄连连对玄衣说:“大美人儿功夫不错,就是下手太狠,你家先生已经熄了杀意,你也便收了剑去。”
玄衣悄悄地看了一眼沈燕蓉,倒也将信将疑将剑收了,站在沈燕蓉的身后。
祁御霄继续觍着脸笑道:“如何算是跟踪?跟踪是小人行径,我好歹么也是皇亲,这等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你找我作甚?”
“找你……”祁御霄一愣,舔了舔嘴唇,轻咳一声,将额前碎发捋好,又理了理衣衫,打了折扇,露出和煦一笑:“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自然是来追求沈姑娘的,想请沈姑娘去我玄宁王府做客。”
“哦?”
沈燕蓉淡淡应了一声,依旧淡淡地看着祁御霄。
祁御霄眨了眨眼睛,笑着又道:“我王府就在白城境内,沈姑娘来了白城,我自然也要一尽东道之谊的!”
玄衣见沈燕蓉不语,便好奇道:“我听闻玄宁王府不在北隅任何一城,怎么会在白城之内?”
祁御霄轻咳一声,道:“美人儿听岔了,我是说我王府。玄宁王府有许多处,我那老父亲一处,我们几个兄弟姊妹各有一处,都是玄宁王府。你说的玄宁王府是我父亲的,我说的是我的,可不大一样。不过若是沈姑娘愿意随我去见我父亲,我倒是万分高兴的!”
“可以。”沈燕蓉淡淡两字,神色不变。
“啊?”祁御霄自己便是一愣,他没想到沈燕蓉居然答应了?“你答应去见我父亲了?可是当真?”
“啊哈,啊哈哈!好好好,我这就传讯回家,让老爷子赶紧将我老娘也接回来,连带我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眷也请来,哈哈哈!”祁御霄笑得简直合不拢嘴!
而沈燕蓉只是清淡地看着,仿佛看着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