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旁的岁玉露瞧见少南行渐渐就要落入下风,面上满是着急,看了几眼岁月儿丝毫不减任何动作,想问又是不敢,只好跺了跺脚,当即提着一把长剑就要去帮助少南行。
岁月儿眼神陡然一冷,挥袖将岁玉露禁锢在半空之中,冷声喝道:“放肆!我几时叫你出来了!”
岁玉露着急道:“可是他快要被那魔爪打败了啊!”
“败不败与你有什么干系?滚回去!”岁月儿狠狠瞪了一眼岁玉露,后者只觉得心底好似被针刺了一样,剧痛无比,而且她惊愕地发觉,自己居然提不起半分元气来,岁月儿居然将她的功力锁住了!
“姑姑,你怎么能这样呢?他若是败了,这魔爪就要将这些百姓都抓走了啊,到时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岁玉露当即急道。
“你懂个什么?”岁月儿眉间露出几分不耐之色,当即挥了挥手,岁玉露就被扔回了山头上,怎么也用不上力气,只能大呼小叫着,表露自己的着急。
“哼!敢威胁我吗?你真当我岁月儿会听你这一席话,为岁无痕打下这底子?岁无痕只要不死,我就不相信我能成为聊城之主,这些人统统都只记得岁无痕,死了也就死了,人口而已!”
而与魔手大战数个回合之后的少南行,也终于察觉到一丝异样,正面与魔手大了一掌之后倒飞出来,趁着喘息之机看了一眼岁月儿,只瞧见岁月儿的站姿,就知道她心中是作何想,当下心里恼恨不已:“可恨,这岁月儿恐怕还在为自己算计!之前魔军攻来之时她就袖手旁观,看来这一次也要如法炮制,只等我也战死在此地,她才会联合起百姓来反攻!此人实在无耻之极,居然枉顾万千百姓的性命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正在分神之际,却忽感背后巨大的压力传来,当即转身奋力抵挡,可还是来不及发挥最大的功力,直接就被那魔手打中了胸口,伴随着点点血迹倒飞出去。
“噗!”
好不容易凭借狼兽才在空中停住身形,可是胸内却好似被灼烧一般,无数魔气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甚至直接不要命地包裹住金丹,竟是直接要污染了金丹,逼他走火入魔!
“休想!”少南行按住自己胸口,狠狠看了那魔手一眼,口中念出阵阵玄奥的经文。
片刻后,少南行猛然大吼一声:“荡魔!疾!”
这是太玄真人的功法,名唤《太玄荡魔式》,其中有一式就是涤荡自己体内的心魔,此时却是恰好用到。
少南行突破这魔氛之后,喘息看着岁月儿,冷声喝道:“你当真不肯助我?”
岁月儿淡淡一笑,道:“非是不肯助你,我自认打不过这魔手,认输而已。”
“哈哈哈!说得不错,若是打不过,认输则已!”魔手内再次传来地魔主九殒的狂笑之声。
“你!”少南行气地说不出话来。他俯首,看着底下百姓们四处逃窜,宛若被洪水猛兽所追赶,惶惶不可终日。他望向北方,那里还有一处安全的所在,那是罪天司。他提起身元,朝着四方大喊:“去北方,去罪天司——”
“罪天司!啊!快去罪天司,所有人快去罪天司!”
经过少南行的提醒,那些几乎慌不择路的百姓总算恢复了些理智,开始一窝蜂地涌向北方,罪天司的方向。
而少南行也沉了气,直直看向魔手,伸手撕下衣摆一布绦,将自己的右手和撼天戟紧紧缠绕在一起,一股誓死不悔的气势流露出来。
这天地之间,分明有无数人的哭喊声,堪比人间炼狱,分明有老人锥心的痛哭,有婴儿惊慌的啼哭声,却好似飘向了远方,清晰在耳畔。
又仿佛,这一切的声音就在这一刻突然消失不见,天地之间唯有这一人,一戟,一狼兽。
生死无归的悍然气势如云翳一般弥漫开去,空气中是沉闷无比的气氛。
岁月儿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看向少南行,微微皱了皱眉。
就连那只魔手,也只翻滚着,没有再掳掠四方的百姓,如同在等待一场暴风雨之前的拧紧。
少南行将布绦在手上系了个死结,由于勒得太紧,手腕都翻了白,而指尖却微微发紫,那是一种很决然的颜色。
他眼神凛对,凝武提元,一身视死如归的气势震荡在天地之间,宛若战神,不屈不挠,不退不败。
人们回眸,只看见今日的夕阳,格外的红艳,宛若血染一般。
而夕阳之中,一个人影,扬尘出招!
倏尔,有筝弦之音,飘远而来,是壮士出征曲。
风飒飒,日炎炎,锋芒毕露,是谁在书楼弹奏一秦铮,铿锵有力,鼓点壮士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