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阮拗不过谢塘,再加上他本省也没有多少银子了,就收下了。
“等以后,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谢塘爽快的答应了,因为知道了常阮是雍凉军的儿子,谢塘看着这个腼腆的同龄人,那真是越看越顺眼。
符师系下午的课程并不是戈冉给上的,而是一位面容枯槁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并没有像个戈冉一样让学生们临摹符箓,而是让学生们修行元力。
这位中年男人山长交给学生的方法竟然是冥想,说白了就是闭上眼睛感受体内的那股元力波动如何运转;
这样一来有一些定力稍微不好的干脆就坐在那睡着了。
那位中年山长也不管,反而说是睡着的那些学生是太用心了,累的睡着了。一些胆大的学生听见了中年山长的解释口哨声四起啊,只是中年山长也也不恼怒。
年有威拿起了之前画的那张木胤符,狠狠贴在脑门上。他在心中最这个中年山长腹黑不已,还是戈冉副主教实在,一上来就教我们画符,而且一教还是五种;瞧瞧你这授业的态度,简直是和戈冉副主教相差十万八千里啊,怪不得人家那么年轻就是副主教了,你还是个山长。
那原本闭目养神的中年山长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脑门上贴着一张符箓的年有威,?“怎么,有些想法啊”。
年有威都蒙了,眼前的这个家伙会读心术不成。
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中年山长,年有威的脑袋都要藏裤裆里面去了。
他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没事在心里面瞎念叨个什么玩意啊。
相比年有威,谢塘自然是认真了很多,他相信既然是书院山长教的方法那就一定是有用的。
谢塘就真的紧闭双眼坐在桌子之上冥想,等到他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剩下这位中年山长坐在他的对面了。
“放学了”?
中年山长笑了笑:“都半个时辰了”。
谢塘问:“我睡着了?”
“并不是睡着了,我习惯叫它是临在,佛家也叫顿悟。”
谢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感觉很好,自己感受体内的元力波动好像是更清晰了。
年轻山长说:“临在的意思就是说,在某个时间点你放空了一切,进入了自身与元力感知的合一状态。这种状态对元力的修行裨益极大。?”
让年轻山长等了这么久,谢塘还是有些愧疚。
“真是打扰山长还陪我这么久”
中年山长挥了挥手,“没什么,还有一个叫端木红烛的小姑娘,她也刚离开没多久”。
谢塘与这位看似平庸,实则是深藏不漏的中年山长作揖道别。
十八号宿舍的门口来了一位瘸腿的陈姓老人,老穿着一袭麻衣,
腰间有一个自己少爷送给他的酒葫芦。
老陈坐在十八号宿舍的台阶上,从腰间取下装满酒水的葫芦。
老人嘴馋又舍不得多喝,他轻轻抿了一小口就紧忙把酒壶的盖子盖上了。
舔了舔嘴,坐在原地没啥事的老陈又喝了一小口,如今来到自家少爷身边了,酒水应该管够了吧。
谢塘临近宿舍门口,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当中,脚步加快了很多。
“老陈,你怎么来了。”
老陈缓慢的抬头,笑道:“少爷走了之后,老家伙在王府实在是没什么事做,就求着王爷要我猜伺候少爷。”
谢塘一把扶起了坐在地上的老陈,“走,进屋说。”
谢塘对这个老陈从小就很关心,当年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背井离乡,刚开始的时候只有这个瘸了一条腿的老家伙愿意跟自己说话。那段时间谢塘也把老陈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谢塘给老陈安排了一间闲置的屋子,今天晚上谢塘陪着老陈聊了很久,老陈说的都是那些家常琐事,谢塘也不厌烦,反而是安安静静的在听着,偶尔说两句话也是纠正老陈记错的事情。
与老陈聊完天很晚了,谢塘独自回到房间内,他给邓乐池写了一封亲笔信,让邓胖子亲自去查一查官员克扣已故将士的抚恤金一事。
谢塘在信中简明扼要,一定要严查,必须查清;一定要让这股歪风在雍凉军中彻底杜绝。
写完信之后,谢塘又从桌案旁拿起了一本儒家经典开始翻阅。直到很晚才睡去。
第二日,谢塘很早就起床了。他来到院子之中开始练拳,这个规矩是雷打不动的。
十七号宿舍那边,第五闭月踩着小板凳上才能露出一个小脑袋,他对谢塘说:“昨天看你的屋子的灯很晚才熄灭,又在熬夜读圣贤书籍了。”
“老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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