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我可能听错了。”
朱亦卿红着脸,“对不起啊,让你平白无故被我姐收拾一顿。都是我不好,刘师兄我如今是书院的新生,我们以后都是书院的弟子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这简直就是大反转啊,刘念真打死都没想到,这对姐妹来找自己竟然是为了道歉。
刘念真紧忙整理以一下衣襟,非常郑重的说:“那天的事我也有错在先,都过去了就都不提了。没必要让两位白跑一趟特意来找我一趟。”
一直都没开口的朱亦玉说:“我想是应该是误会了,我们并不是来找你的。”
看着高冷的朱亦玉,刘念真有些尴尬,那天被朱亦玉按在地下羞辱,他嘴上很不情愿,但内心深处却是非常高兴,因为刘念真喜欢这个高高在上的仙子,院长唯一弟子。
与其说是喜欢、暗恋这个词更合适。因为在整个玄云书院就没有让朱亦玉多看一眼的男人,洪孝也不行。
只是女子太耀眼,太夺目,像他这样的人平时连和朱亦玉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但是那一次,朱亦玉不但和他说了好几句话,而且还和他产生了很多肢体动作,刘念真很开心。他所谓的那些肢体动作就是,朱亦玉他踩在脚下的时候。
刘念真指了指十九号宿舍,“我就住在这,要不然进去喝杯水。”
朱亦卿问:“你住这,认识十八号宿舍的谢塘嘛?”
“认识啊,当然认识了。你们来是要找他呀?”
朱亦卿说:“当然了,我姐姐想见一见谢塘。”
刘念真说:“他可能出去了吧,要不我带你去他家院子里等着吧。”
随后刘念真从怀中取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十八号宿舍的院门。
“你怎么有谢塘院子的钥匙啊。”
刘念真一笑,“我们是好朋友。。”
刘念真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是很好的那种”
朱亦玉根本就搭理刘念真,而是自己坐在院子的凳子上,朱亦卿随口应付了几句也不再说话了。
刘念真并没有没话找话,他也安安静静的坐在临近朱亦玉不远的台阶上,等待谢塘回来。
朱亦卿不知道刘念真在想什么,也没有问。
就看见刘念真坐在台阶之上,时不时的偷看一眼自己姐姐侧脸,还如同痴儿在那傻笑,就差没流口水了。
朱亦玉若无其事的坐着,并没有说什么。
朱亦卿悄悄走到了刘念真的身边,看着刘念真看的方向、正是他姐姐那波澜起伏的傲人处。
朱亦卿眯着眼睛,“刘师兄,看什么那么认真?”
听到询问,才回过了神,知道自己这是失态了。
他急忙亡羊补牢,“我想起了一个新生在笔试时候做在谢塘身后,他也写了一首诗句,谢塘还说挺押韵来着。”
朱亦卿好奇地问:“什么诗啊,读来听听。”
刘念就起身学着当时谢塘朗读那首大饼诗的样子。
远看是大饼,
近看是大饼。
以为是大饼,
其实不是饼。
听着刘念真的朗读,朱亦卿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在心中想能写出这首诗的人,肯定脑袋了面装的全都是浆糊。
院子内的对话,藏在屋内的谢塘听的可是一清二楚。
谢堂本想着等到朱亦卿姐妹走了之后再打开门,可没成想刘念真这个家伙竟然把这两个人带到了院子里面。看样子今天见不到自己朱亦卿二人是不会离开了。
谢塘决定不再躲着了,反正早晚都要面对朱亦玉,一会找个机会趁着众人不注意,就让云九带着自己悄悄出去,之后再假装大摇大摆的走回来。
雍凉王府内,谢世仲正在翻阅一本刚刚定好的册子,这里记录着谢塘在玄云书院的一切大小事务,什么时间段在干什么事,就连一天拉几次屎,都会记录的非常详细、没办法他是雍凉王的儿子呢。
其实早在谢塘谢塘在九段城的时候,每天就有很多雍凉王养的死侍在暗地里看着谢塘,和把谢塘的一举一动写成册子,送回雍凉王府。
雍凉王依旧是富家翁装束,他轻轻合拢手中的册子,有些意犹未尽。他本想再看一遍自己儿子这段时间都在玄云书院干了什么,但想起身边还站着跟随自己半生的谋士第一人,就将册子放在桌案之上。
“荀维啊,这册子你看了没有。”
被称作荀维的老儒生回答道:“昨天的时候看过了。”
雍凉王笑了:“这小子,竟然把你写出的诗集当成了他笔试的答案、听说还在书院掀起了不晓得热潮。”
荀维说:“连我荀维这个人都是雍凉的,小小诗句在我口中出去,有几人回读,又有几人会懂;可如今世子殿下让整个玄云书院都记住了,这不挺好嘛。”
谢世仲问:“老陈到了吗?”
屋内虽说只有只有谢世仲和荀维,但墙壁之上却出现了一个黑影,那黑影回答道:“早就到玄云书院附近了,但是怕世子殿下起疑心,过一段时间老陈才会出现在玄云书院。”
谢世仲坐在了座椅之上,他挥了挥手荀维离开了,那道黑影也消失不见了。
他轻轻翻阅着自己手中的册子,自言自语呢喃道:“紫文啊,当年我没能保护好你和彩儿,如今我不会让咱们唯一的儿子出什么意外了,儿子如今长大了,像你俊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