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的家离学校很近, 平日里她都是6点半起床, 七点到学校。
她计划了整整一天, 周五的早上,凌晨四点半起床, 到学校的时候, 学校的门卫大叔还没有开门。
五点半到了班级,此时天都还没有大亮。
她默默地放下了书包, 没有开灯,并且坐在了角落里,静静地等待着。
等待是最耗费意志的一件事情,时间并没有飞逝, 而是一分一秒,走得很是艰难。
感觉过了整整一个世纪, 实际上才过了半个小时而已。
此时寂静的校园里多了很多声音,莫兰知道, 再过半个多小时,高三的学长学姐们便要开始埋头早读。而另外一些更加刻苦的学生, 会提前于早读时间来到教学楼区。
莫兰的内心焦虑到了不行,心里胡乱地猜测着,最怕的是送蛋糕的人不来。
六点半的时候, 黑板上的时钟滴了一下。
女人的预感是很准的,莫兰忽地听见后门边传来了唏嗦的声音, 也不知怎么想的下意识一弯腰, 躲在了桌子的下面。
沈伦推了一下后门, 没有推开,他选择了走窗户。
一抬腿,从倒数第二个窗户翻了进去,这个位置离艾果儿的座位最近。
今天他带来的是草莓味的酸奶和草莓味的慕斯蛋糕。
家里有一个开蛋糕店的老妈,追女孩子都特别省心。
他本来住校,可是最近一个星期每天晚上都会回家。好在,离的也不太远。
沈伦像一阵风一样进来,又像一阵风一样出去。
莫兰看见了他的衣摆,石化了很久,一抬手,发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滴紧接着一滴。
其实莫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可眼泪就是不争气。
她就着自己的眼泪,把草莓酸奶和草莓蛋糕,全数咽进了肚子里。
真相总是很残酷的,她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这就是真相。
最能调动艾果儿积极性的事情只有放学和吃饭,她是踩着预备铃声踏入的教室,一抬眼睛课桌上空空荡荡,她愣了一下,内心有稍许的失落。
坐在座位上之后,她拿出了纸巾擦桌子,轻轻地擦过桌角,跟着发现纸巾上沾染了一些淡红色的油。
她嗅了嗅,似乎还残留着香甜的水果香味。
然后,又一个周一,艾果儿惊奇地发现,周五没有出现的蛋糕和酸奶,又出现了。
这一次,藏在抽屉的角落里,还用了三本书挡住了。
蛋糕的盒子上还贴了张条子,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个用红色的水笔画出来的笑脸。
艾果儿被人追的事情没有隐瞒白高远。
白高远知道了,柏浚辰就知道了。
柏浚辰知道了,裴骁也知道了。
难得,四个人聚首,一块儿吃顿午饭。
柏浚辰不嫌事大地问裴骁:“有人在追你妹,说一说你的感想?”
裴骁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对着艾果儿道:“蛋糕吃多了会肥,没准是哪个故意恨你的女生干的事情。”
艾果儿有一种想把馄饨盖到他头上的冲动,就是舍不得她香的冒汁儿的鲜虾馅,又忍住了。
饭才开吃,沈伦和郝强从外面进来了。
学校周围好吃的饭店并没有几家,沈伦和郝强本来准备去吃砂锅面,打馄饨店门口路过,眼尖的沈伦一下子发现了熟悉的身影,临时决定:“吃馄饨。”
“卧槽,吃不饱。”
可是郝强的抗议显然无效。
白高远和沈伦一个班,两个人笑着打了个招呼。
然后沈伦又笑着和艾果儿说:“原来你和白高远也认识啊!”纯属没话找话。
“是啊,我们初中做了两年的同桌。”艾果儿点头说。
“高中本来也要坐同桌的,谁知道这个小丫头不争气,白瞎我给她补了一年的语文啊。”白高远咬着筷子吐槽。
艾果儿接受这种吐槽,很无奈地撇嘴。这个表情可以被理解为“我也尽力了”,或者“我就是学不好语文,你能啃我啊”。
反正一个表情不合,两个女生因吃馄饨而闲着的筷子斗在了一起,像高手拼剑似的。
这时候的沈伦无比庆幸,他和白高远坐了个前后桌,这样自然地聊起来,才没显得多刻意。
后边的郝强特别想和裴骁认识一下,他是练短跑的,折服于裴骁的速度,强|插进来,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高一三班的郝强。我和骁哥一样,都是速度很快的男人。”
柏浚辰笑呛了,碍于裴骁的妹妹在场,不好意思大开黄|腔,只说:“你骁哥他肯定不想速度快。”
郝强“啊”了一声,癔症过来了,赶紧解释:“都是奔跑速度很快的男人。”
裴骁皱了皱眉,没有搭腔。
但这也阻挡不了郝强的热情,他搬了两把椅子,以人多为由,强行拼了个桌。
干出了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沈伦在心里为他鼓掌,偷眼看了看艾果儿,吃的可真香啊!
电灯泡太多,这顿饭吃的极其不爽。
裴骁就吃了一碗馄饨,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
艾果儿良心发现地说:“你是不是没钱了?你还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她和裴骁还是一样,每人每月有一千块钱的生活费。
眼看就要月底了,吃的比较多的艾果儿良心有点疼。
裴骁摇了摇头:“饱了。”气的。
他把馄饨汤都喝完了,艾果儿的碗里还有半碗,后来的沈伦和郝强点的馄饨面才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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