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着陆灵勋的时候,呆了几秒,随后摇摇头,“再漂亮有什么用,不还是属于那些人的。”
“老板,赏几块钱吧!”
“滚!听到没有,非要我出来打你一顿吗?”老板拿着扫帚出来。
“我爸是陶汉逸,你打我,我爸要要来抓你!”
“你爸就是个废物!你陶新文也是个废物!老子打死你个废物!”店铺老板拿着扫帚,对着那人就是一通乱打。
“你别打我,你别打我,我疼啊!”陶新文在地上滚来滚去,身上都是伤口。
沈玉寒眼神一动,这些伤口并不是最近才有的,而是随着岁月累积起来的,有些伤口甚至很恐怖,难以想象陶新文都经历了什么。
“陶新文?这个人的名字好像有点印象啊。”沈玉寒喃喃自语。
这个名字,他还是前世上初中的时候,偶然看到电视上播报新闻,具体什么内容沈玉寒真记不清。
唯独记得陶新文的名字出现过几次。
老板收手,回到店铺的时候,听到沈玉寒提起陶新文的名字后,顿时露出笑容道:
“二位,你们是外来的客人,不知道陶新文这个人也是正常。”
“哦?老板说来听听。”沈玉寒好奇道。
老板继续道:
“这个陶新文跟他的父亲陶汉逸,是我们苗疆的败类!
可以说,我们苗疆的老百姓,对这父子两人恨之入骨。
你们有所不知,陶汉逸是苗疆环山公路的负责人,他的上司王文俊,是苗疆景区的总经理。
王文俊对陶汉逸那么信任。
结果陶汉逸让王文俊失望,也让我们苗疆人失望。
几年前发生在苗疆的一段环山公路坍塌事故,死了二十多个人。
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
结果那一整段公路,在连续两天的时间,坍塌地方超过数十处,死亡人数加起来都有一百多人!
很多外地人不敢来我们苗疆,我们这些经营店铺生意的人,差点倒闭。
后来事情调查过后,原来是陶汉逸在修建环山公路的时候,出现了腐败现象,导致环山公路质量不好,坍塌的情况谁都不想看到,可事实不能否认,那就是陶汉逸是个败类!
他害死了一百多个人!
还有陶汉逸的儿子陶新文,是那段公路的包工头,里里外外都是他在负责,结果还是出事。
后来这件事陶汉逸主动揽责,坐牢之前,动用了自己的关系,让他的儿子陶新文免遭一劫。
陶新文不离开湘西,整日游荡在苗疆,说他父亲是冤枉的,说他父亲不该死的。”
“陶汉逸死了?”沈玉寒皱眉。
“嗯,陶汉逸在牢里自杀了,之后陶新文得到这个消息后,就一直是这个鬼样子,搞的是我们让陶汉逸死的一样,他每天都来乞讨,把自己弄的不伦不类,反正陶新文在苗疆,就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我们都嫌弃他。”老板说道。
“放屁!我爸是给王经理背锅,那段公路说是我爸修,其实根本不是他负责的。”陶新文疯一样冲击来,在柜台旁冲老板吼道。
“哼,那段路明明白白写的就是你爸的名字,你以为我们眼瞎看不到啊?笑死人。”老板讥讽道。
“不,那段路不是我爸修的,不是我爸修的啊......”陶新文眼里含着泪花。
“不管怎么说,一段路因为同样的问题死这么多人是不正常的,你说那段路不是你修的,那是谁修的?”沈玉寒忽然问道。
“我不知道,那段路本来是我爸负责的,突然王经理找到我爸,说不让他管了,换成了其他人负责,之所以那段路的工程告示上写着我爸的名字,是因为城建局那边只认准我爸......”陶新文哭诉道。
“哪儿会知道,公路刚建成没多久就出事了,我爸替王经理背锅,王经理答应要帮我爸调查真相的,结果王经理不管不顾,我爸在大牢里心灰意冷,就自杀了!”陶新文整个人瘫坐在地。
“你快起来,有什么事慢慢说。”陆灵勋一如反常道,把陶新文拉了起来。
旁边的沈玉寒诧异,陆灵勋不是看谁都是恶人吗,怎么会主动出手帮助了。
“谢谢你,你们是好人,从来不会有人主动问我这些。”陶新文感动道。
“我是好人,他不是。”陆灵勋道,“告诉我,那段公路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新文鼓足勇气道:
“我爸把那段公路交给王经理负责,据说王经理请了他的一个叫王康杰的亲戚。
那个王康杰对修路只是略懂一二,根本没有能力修起那么长的一段环山公路。
我和我爸当时并不知道这些,后来只是听说环山公路建的很快。
哪儿想到那个王康杰竟然偷工减料,通过修路赚了一大笔黑钱,这事当时我们很多人都不知道,反正王经理肯定知道,而且要说他跟这件事没关系我们不信。
这些人为了赚钱,无视老百姓们的生命,我爸背黑锅,而王经理等人却逍遥法外。
这些人该死!
他们该死啊!”
陶新文哭喊道,想起父亲的死。
本来陶汉逸可以凭借苗疆的环山公路工程,受到省里的表扬。
结果出了事,陶汉逸万劫不复!
“你有没有问过那个王经理?”沈玉寒道。
“我找过王经理,但是他根本不理我,还让人到处说我坏话,说我是傻子,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