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卫黎正坐在阵法中央,以血为引,虔诚地朝天穹念着祭祀咒语,岿然不动。
“吾愿以血肉灵魂为祭,求开启血祭之术,赐吾与广宗缔结,不受轮回之苦,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吾愿以血肉灵魂为祭,求开启血祭之术,赐吾与广宗缔结,不受轮回之苦,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吾愿以血肉灵魂为祭,求开启血祭之术,赐吾与广宗缔结,不受轮回之苦,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吾愿以血肉灵魂为祭,求开启血祭之术,赐吾与广宗缔结,不受轮回之苦,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卫黎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执着而坚持。
“以吾之血,祭之——”
卫黎双眼受不住自动紧闭起来,在闭合的眼内,无数红光闪现变动,待她再睁眼时,猛地吐一大口鲜血,而那血液竟是黑的骇人。
洪水翻涌成波,烈焰翻滚化烟。
直到有一双手将卫黎拉了出来,她惊恐的看着手上的血渍消失,而她的意识才真正的回来,喘着粗气,看着将自己拉出梦境的人,是广宗,他同卫黎一般惊恐:“你疯了吗?居然在梦中开启血祭之术!”
卫黎这才发觉,自己是在寺庙里,而广宗右手因为将她拉出梦魇而变得血迹斑斑,阴森的骨头若隐若现,卫黎也顾不得身子的脆弱,直接揽着了广宗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广宗整个人都僵住了,几秒后,他硬生生的推开了卫黎,喘着粗气看着她:“卫黎,你”脸上是暴怒的神色。
“原来是梦啊”卫黎黯然垂下眼帘,泪花像水晶般凝结在她的眼睛中,脸苍白的如白雪般:“我做了一场梦,梦见你褪去了袈裟,蓄起了长发,我们有了孩子,我们白头偕老,可是可是为什么,是一场梦”
卫黎双手抱着头痛哭着,这种失落感让她难以自拔,她觉得脑袋疼的难受,竟然流出了血泪出来,她的眼睛有些看不清楚了:“我的眼睛”
在广宗眼睛里,卫黎的眼睛却已经结痂起来,里面血丝浓重:“梦魇之毒!”
广宗贴了好几道符在卫黎的身上,却依旧没有组织那结痂的速度,再加上卫黎疯了一般去揉自己的双眼,很快,卫黎就彻底的看不清楚了,广宗去了好几次的易水阁找翟红衣,每次都是失望而归,终于一日,老鸨说翟红衣给他留了一张字条,说是在后山等他。
卫黎因为眼睛瞎了,再加上眼中的差落感,整个人也颓废了起来,广宗怕带她出去再次手上,留在寺庙中又觉得不安全,狐狸又不知去向,索性将卫黎山神庙让月时照顾,月时看见双眼已经结痂的卫黎担心的不得了,见她不开心,找来了卫黎最喜欢的说书人讲故事给她听,可是卫黎还是什么话也不说。
一早月时才睁开眼,就见卫黎穿着里衣坡着脚在屋里转悠,手中拿着拧成一条的长袍,月时不解的问她:“你想做什么?”
卫黎身形微微一顿,嘴唇张阖,声音十分清晰:“上吊。”
卫黎是不死之身,上吊就能死,她还不是死了千百回了,就任由卫黎找了,左右卫黎看不见,于是乎,卫黎找了一天一夜的房梁,终是累到了,隔日睡得十分熟,省了月时极多去照顾她的功夫。
卫黎每日就是变着法子自杀,月时也知道她耍脾气,也任由她去了,如前几日卫黎躺在山神庙前面那条小溪,奈何小溪的水堪堪没到脚踝,卫黎躺在小溪间躺了一天,最终因着溺不死而自个悻悻回来,又再如昨日,卫黎偷偷跑到禅山上去打算跳崖,可山神庙周围都是些小山丘,月时倒是不怕她会摔死,于是月时黄昏时分去山下的山沟找。
月时看到她时,她正躺着仰头看天,可空洞的双眼告诉他她还什么都看不到:“是命。”
察觉月时的到来,卫黎轻轻说了这样一句,月时蹲在卫黎身边看着她被尖枝刮伤的脸颊:“我们回去吧。”
卫黎却紧紧握住了月时的衣角,喃喃的道:“我和他的一切都没了,现在,我还瞎了,我只是在闹脾气,我不相信那是一场梦,那么真实”
“你做了什么梦?”
“我梦见他蓄起了长发,和我白头偕老。”
“他是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