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黎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司北旭,他奄奄一息的看着卫黎,双眼凹陷,空洞无比,谁又能把他和那个久经沙场的司北旭大将军联系在一起。卫黎终于开口:“你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
“你说得对我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又谈什么坚持。”
卫黎唇角轻勾,摸到司北旭腰间的手枪,行云流水般指向了司北旭的头颅,深邃的墨色眸子没有丝毫的犹豫,“砰”的一声枪响,惊动了林中鸟。
广宗闻声连忙赶来,只见司北旭早已毙命在卫黎的抢下,卫黎倒是悠然自得的把玩着手中的枪,笑着对广宗道:“这玩意,还不错。”
如今司北旭的死已经成了定局,再责备卫黎也无济于事,只是这锢魂的唯一线索就这样断开了,当晚,广宗为司北旭做了风光的火葬,司北旭的尸体在浓浓烈火中灼烧着,然后化成天地间的尘土,这就是人的一生吧,卫黎感慨着,死亡,究竟是什么滋味
第二天清晨,卫黎在漱口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水气味,这香水气味很是熟稔,似乎在哪里闻过,歪着头朝寺门口看去,只见翟红衣依旧是一身妖艳的打扮,只不过今日换成了一身旗袍的装扮却也遮挡不住她曼妙的身材,手里还拿着果盘,对上卫黎的目光,眼中的厌烦瞬间变成了欣喜,上前将果盘放在一旁的木架上,双手紧握住卫黎的小手道:“我今日来是谢谢你的。”
卫黎被翟红衣突如其来的殷勤弄得无所适从,抽出自己的小手,将口中的水吐在泥泞地处,用湿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脸蛋后,才说道:“怎么?黄鼠狼给鸡拜年?”
“你怎么称自己是鸡呢,鸡是我才对啊!”翟红衣拉着卫黎在院中的一处石凳坐好,将背包中的一瓶雪花膏拿出塞在卫黎的手中:“这雪花膏啊是我托人从洋人那里搞来的,可好用了,姐姐送给你。”
卫黎打量了一下手中这瓶精致的雪花膏,继续看着这翟红衣是要做什么妖。
“上次是姐姐不对,把你绑起来了,姐姐知道错了,这不,亲自来给妹妹道歉的。”翟红衣将卫黎的小手捧在了自己的手心,一脸真诚的道:“以后有什么事来易水阁找姐姐,姐姐必鼎力相助。”
正巧,长书这时也从大堂里出了来,看着卫黎同翟红衣亲热的模样,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不是易水阁的头牌翟红衣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虽然同是被翟红衣绑起来过的,可她对长书的态度可谓是天壤之别,翟红衣白了一眼道:“我今日来是找卫黎妹妹的。”
“哟,佛家的人什么时候和风尘女子关系如此亲近,也不怕传出去让别人笑话。”长书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那没有剃度已经到嫁人年纪的女人整日睡在佛门别人就不会笑话了吗?”翟红衣一脸不服输的模样。
翟红衣显然是和长书杠上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弹药味,两人咄咄相逼互不认输,卫黎可没有见过如此激烈的口水仗,也任由他们吵去了,卫黎拧开雪花膏的盖子,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是让卫黎舒服的味道,她却没有试用一下,反倒是拧紧瓶盖后放在了石桌上,卫黎听到了长书大吼一声:“卫黎你来评评理”后,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长书和翟红衣四只眼睛瞪大了瞧着她,卫黎哄男人是有一套,可是眼前的是两个活生生的女人啊,她怎么哄?
“要不先喝个水?”卫黎敲了敲石桌上的茶壶。
“不喝!”
长书和翟红衣异口同声的道。
“那吃个早饭?狐狸今天好像蒸了素包!”卫黎再次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不吃!”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长书直接开始动了手,将翟红衣推搡了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说完,重重的关上了门,坐到了石凳上,拿起身前的水壶对着嘴饮了下去后喘着粗气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
在卫黎印象中,长书一直是比较乖巧的形象,怎么看见翟红衣就炸了毛呢,卫黎小心翼翼的将杯子递给了她,蓦然闻到了长书身上的味道和往日有些不同,往日长书身上是一种淡淡的茉莉花香味,今天,倒是非常浓重的气味,反倒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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