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那两人被鞭打时发出的惨叫声太过凄厉,陶沝和刘胜芳两人忍了二十鞭后,终于决定还是先行撤离,免得晚上做噩梦。
因为陶沝急着要回雷孝思的住处去接之前那名小太监的班,所以在确认彼此现如今的身份之后,两人便匆匆作别,各自回屋,约定第二天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详谈。
次日一早,陶沝就从身边那些太监宫女的口中得知了某位贝勒爷昨晚被太子鞭打的消息,而在这之后不久,刘胜芳那厢便打着替雷孝思诊病的幌子巴巴跑来,将陶沝拉到其中一处僻静角落里说话——
“喂,你听说了吗?原来昨晚被太子鞭打的那两个人中有一位是多罗贝勒,而且还是恭亲王的儿子呢!”
陶沝点点头,表示这件事自己已经听周遭那些太监宫女八卦过了,跟着又忍不住追问一句:“可知道另一个人是谁?”
刘胜芳闻言扫了一眼四周,确定周遭没人,这才压低嗓音道:“我听说那人是太子身边的娈童之一,好像是叫什么春芜……”
娈、娈童?!
此语一出,陶沝只觉自己额角的青筋怦怦直跳,这个词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刘胜芳显然没觉察出她此刻的异样,还在一旁滔滔不绝地往下继续:
“昨晚太子爷不是吩咐将他们两人各自杖责一百鞭吗?据说那个□□芜的少年还没挨到五十鞭就已经直接毙命了,而那位海善贝勒则是挨了五十鞭左右,被闻讯赶来的大阿哥等人替他求情,太子这才没有继续往下打……不过挨了五十鞭,差不多也去了半条命了……”
“等等!你刚才说大阿哥为他求情?”
话听到这里,陶沝额角的青筋再度一跳。这位海善贝勒竟是大阿哥的人么?她先前还一直以为对方是八爷党来着,难道是她弄错了,还是说……
不容她多想,刘胜芳那厢又自顾自地接过话茬:
“你也认为那位太子爷不会顾及大阿哥的面子对不对?我听说啊,太子爷一开始的确是没理会的,所以大阿哥无奈之余只能派人去回了万岁爷,万岁爷派人过来发了话,这才让太子住手的,所以,其实还是因为万岁爷的面子比较大……”
顿一下,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叱鼻道:
“不过我觉得吧,那位海善贝勒也是自己找死,你说你找谁OOXX不好,偏偏要去撬太子的墙角,这真正是活腻味了!”
此语既出,陶沝这厢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她明明记得,在曹府的时候,她还亲耳听到这位海善贝勒私下教训那位曹公子千万别动白子涵,因为后者很有可能是太子的人,可没想到,现在动手的偏偏是他自己……唔,这位贝勒爷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啊?难道,这当中还会有什么阴谋不成?
见她一直不作声,刘胜芳总算觉察到了一丝不寻常,忍不住追问:“你这是怎么了?”
陶沝回过神,眼带深意地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废话!我昨晚大半夜的被人叫起来去替这位贝勒爷瞧伤,刚刚才从他那里溜出来,我怎么可能不清楚?!”
听出对方话里的质疑,刘胜芳忍不住出言为自己辩驳,表情语气颇有不满。而陶沝这厢也意识到自己此番过于多疑,赶忙补救道:
“抱歉,因为有人曾经跟我说过,这皇宫里知人知面不知心,断不可轻信他人,所以……已经习惯了……”
她这样的解释勉强在理,刘胜芳那厢稍稍犹豫了一下,脸色略有缓和:“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已经穿来很久了?”
“嗯!”陶沝点头,“我是康熙四十一年穿来这里的,算起来已经有六年了,只不过……当中有三年空白期!”
“三年空白期,这是何意?”刘胜芳有些不解,“是指你不在皇宫吗?”
“唔,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陶沝也不知道该怎样跟对方解释自己完全没有意识的这三年,当下只能打哈哈蒙混过去。“对了,我们昨晚都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呢——我现在叫双水,原名陶沝,陶渊明的陶,双水的沝,不过人前你还是叫我双水吧,因为陶沝这个名字……”
“安啦!我明白!”刘胜芳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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