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吓死我了!”
待拖着陶沝逃出老远,茱萸总算停下脚步,长长松了一口气,颇有些心有余悸地冲陶沝感叹道:“刚才那个年轻男人还真是不讲情面,双水你只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而已,至于说出要剜掉你眼睛那么狠毒的话嘛!外表看上去明明长得还不错,没想到内里却是个如此小心眼的主……”顿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眸中忽的闪过一丝明显柔意:“好在之后出现的那名男子就显得和气多了,幸好有他帮我们解了围……”
“是啊……”陶沝淡淡应声,嘴角也勉强扯出了一个不算太大的弧度。
三年不见,没想到再一次与八爷党众人相逢竟是以这般意外的方式,如果刚才不是十阿哥插手,十四阿哥那厢还指不定要怎么为难她呢!这孩子的性子倒是越来越暴力了!
他现在……应该已经正式隶属八爷党了吧?
“不过,他们两个人看上去好像都很有身份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茱萸那厢突然单手托腮作沉思状:“对了,双水你刚才可有听到——替我们俩解围的那个男人曾称呼之前那个坏脾气的男人‘十四弟’,那是不是代表,他在所有兄弟当中排行十四?难道说——那个人会是……”
话到这里,她的脸色有些微变,而陶沝这厢因为脑子里此刻正惦记着十四阿哥如今的党派归属问题,听她这样一说,便随口答道:“嗯,他就是十四阿哥!”
茱萸闻言噔时一愣:“双水,你认得他?!”
“我……”陶沝被她反问得一滞,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当下一阵心虚,连忙出言不救道:“我怎么可能会认识他?明明是你说他看起来身份极高贵,又排行十四,我才想到以他那种蛮不讲理的个性,如果不是身为皇子,又怎么可能如此嚣张?更何况,我估摸着除了当今皇上以为,这京城之中应该也没有哪户人家能一口气生下十多个儿子吧?所以,他多半就是那位十四阿哥本人!”
“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茱萸显然是被陶沝的分析能力所说服,赞同地点了点头。“既然会仙楼是当朝九阿哥的产业,那么他会出现在那里也是正常!这样说来,刚才帮我们解围的另一个男人应该也是皇子吧?我听到他好像也有提过‘会仙楼是九哥的产业’,既如此,那他搞不好就是十、十二或者十三这三位阿哥的其中之一呢……”
“嗯!应该是吧!”有了前车之鉴,陶沝这次只是配合地点点头,没再多嘴暴露十阿哥的身份。
“唔,好可惜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猜出刚才那两人的真正身份之后,茱萸这厢却是莫名地叹了一口气:“我们没能见到那位九阿哥……我以前听人说,那位九阿哥可是所有皇子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位,我一直都想亲眼瞧瞧是不是真的呢!”
陶沝见状嘴角一抽,下意识地又从嘴里吐出一句:“你刚才在酒楼里不是已经看到过了么?”
话才出口,她便恨不得当场抽自己一巴掌。这张贱嘴,总是图一时之快!
茱萸自然听到了她的这句话,当下立马瞪大双眼,神情万分惊愕地盯着陶沝:“你说什么?!难不成,你是指……”
陶沝撇撇嘴,没吭声,一脸不置可否。
茱萸眨眨眼睛,仔细端详了一番陶沝此刻的表情,在确定后者并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时,她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狐疑:“可是,双水,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九阿哥?”
“呃……”
这个问题显然正好问到了关键之处,陶沝差点当场被噎住,好在终于及时地找到了一个绝佳的理由:
“你忘了吗?那天救我的人里面就有当朝五阿哥啊,我曾听雷孝思说过,因为九阿哥和五阿哥两人是同母所生,所以长得十分相像,只是五阿哥脸上多了一条伤疤……因此,刚才在酒楼大堂第一眼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我就以为是五阿哥,还在想他脸上的那道伤疤去哪了,后来听小二说那座酒楼是九阿哥的产业时才突然想起这茬……”
“原来如此!”这个理由显然极具说服力,茱萸对此深信不疑。“怪不得你刚才一直盯着那个男人瞧来着,原来是因为他和那天救你的那位五阿哥长得十分相似啊?”
“是啊!”陶沝语带感叹地点了点头,“他们两个人长得真的很像,只不过……”彼此的个性却是天差地别!
“只不过什么?”茱萸似乎对陶沝省略的那句言外之意非常感兴趣,执意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没什么……”
两人正说着,前方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突然迎面驶来,自她们两人身旁飞快经过,然后往城门方向驶去。
擦肩而过的一霎那,陶沝忽然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内心也随之莫名划过一道异样的涟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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