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的时候, 战友不慎受伤, 梁晃便带那战友来医院瞧瞧,恰好遇到景潇,也顺路,就一起走。
见景潇提着两小袋东西,梁晃伸手说:“我帮你拿吧, 看着挺沉。”
“不用,重量还好, 我提得动,”景潇看看梁晃,“再说了,我以前提什么不行,力气大着呢。”
梁晃笑,“好吧, 你力气是真的大,拧我耳朵的时候手下根本不留丝毫情。”
“那时候不懂事,而且谁让你惹我的。”景潇认真地玩笑道。
“我没想到会惹到你呀,”梁晃轻轻叹息,嘴角犹带笑容, “不过那时候也是心甘情愿被你拧耳朵,你不见我都没反抗吗?”
景潇笑了下,“得了啊你, 还不知道在心里骂过我多少次呢。”
“没骂, ”梁晃怕景潇不信, 又加了句,“真没骂过,还挺喜欢,我要是真的气上了,肯定会表现出不喜欢的。”
景潇微微一愣,此时又恰好走到转弯的路口,等过去,她就对梁晃说:“梁晃,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怎么突然这么说?”梁晃疑惑地笑着看景潇。
景潇:“方楠都跟我说了,你九月份就退伍,然后回去把大学读完,帮你妈妈打理公司,我挺支持你的。”
“还准备亲自跟你说呢,谁知让方楠抢了先。”梁晃笑道。
“我都回国有两个多月了,是你自己不早点说,还赖人家方楠,小心方楠过来找你谈话。”景潇笑言。
梁晃低头笑出声,“是啊,是我没抓住机会早点把话说出口,所以才会变成今天这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局面,可是阿潇,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要的不是你的支持。”
景潇不解,“你想要什么?”
梁晃看着景潇,眼眸渐深,他想要的不过就是景潇挽留的一句话而已,即便当初不是因为想来当兵而来当兵,这些年就算没有景潇在身边,他也坚持了下来,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每天重复着枯燥乏味的训练,一开始就像个牵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毫无自己的想法。
但是后来他发现军营这种地方真的很吸引人,他逐渐找到了自己的活法,所以才会当了四年的兵,这四年里的每一次升国旗,他多么希望景潇能看见,这是他骄傲的东西,景潇更能让他骄傲的一切。
可,景潇不在。
后来在母亲多次的说谈下,他终于同意母亲的建议,就在他刚打了退伍申请交上去,他突然得知景潇回国,当时的感觉就像一个人已经放弃的时候,曾让他坚持了四年的信念忽然间就出现了,那种感觉布满胸腔,令人窒息,又心痛。
他在想如果景潇挽留他,他一定会拼尽全力留下来,不管母亲如何说,他都想再陪景潇一段,再努力一下,景潇会看见他的。
今天来这儿,本是另外一名战士护陪,他却跟肖阳申请来了,不过是知道景潇在这里,就想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景潇。
梁晃没立即回答景潇的问题,而是说:“好了,别乱猜啦,我还得赶去我战友那边,带他归队,就送你到这儿,我先过去了,下次见面再聊,拜拜!”
“才没乱猜,你要说我就听,不说算了,拜拜。”景潇说完,就往一楼里走了。
梁晃笑,挥手跟她说拜拜,但她没回应,梁晃看着玻璃门上自己的影子,突然觉得有点傻。
池清珩和孙旭来到急诊室,吴恪的脚伤刚好处理完毕,警卫员小方跟男军医一起把吴恪扶上轮椅坐着。
“你啊,年纪也不小了,还学年轻人那样跟人比划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位置,”男军医跟吴恪认识挺久了,什么话都讲,“那老蒋大老远过来不就是想看你是不是还跟以前那样能打,来踢一下你的场子又不会怎么地,你也跟他杠啊,两个人加在一起都是百岁老人了,还跟刺头兵一样气盛,劝都不劝不住,这下好了,他扭到手臂,你扭到脚,正好凑一对。”
吴恪被说,脸上仍挂着笑容,“本来就是生死兄弟,凑一对好啊。”
“还贫,”男军医抬眼看见池清珩跟孙旭走了进来,就说,“侄子过来看你了,你侄子都没你这样冲动,住个院也只是时不时就消失,过一两个时辰才会出现。”
此番话颇有指桑骂槐之效。
池清珩深感惭愧,喊了声吴叔,身旁的梁晃也打了招呼,池清珩便问男军医:“医生,吴叔的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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