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人爱一孩子,大了,便觉得对任何人都没有热情。就是见了我会笑笑,后来,小乔就不回来了。前段时间听说她回来一趟,不过我没见着。您是她——?”中年大叔又问。
“我是她男人。”说完,江延远便大踏步地下山去了。
中年男人看着江延远,有些懊悔不该说那么多。
他没想过小乔一个山里女子,竟然能找到这种富贵人家的男人。
他没想到,也没往这里想。
他在想:是不是刚才自己的话说多了?不该说把小乔和那个男人关在一起的事情?
江延远上了车以后,没有立即发动车子,他拿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看着烟雾在飘散,他的头仰靠在沙发后座上,慢慢地,竟然有眼泪从他的眼角滚落。
回了丰城以后,江延远又收到了乔诗语催身份证的消息。
“没空。”江延远说到。
但是说这话的口气,和以前说话的口气已经截然不同了。
以前的时候,他是没好气。
现在,他有些恨,恨那时候的乔诗语。
不过,没几天,乔诗语就收到了丰城的顺丰快递。
她以为是自己的身份证到了,打开,才看到是江延远的身份证。
“你是弄错了,还是故意?我要你身份证有用吗?”乔诗语问江延远。
“没用吗?”江延远回。
乔诗语坐在沙发上咬牙。
不给就不给,求爷爷吗?
乔诗语去了他们社区的派出所,挂失了原来的那张,重新补办了一张。
再让江延远拿捏她?
现在他的身份证在她手里,是她拿捏他。
此后,乔诗语不再动不动就找江延远要身份证了。
好久不要了,江延远反而问开她了,“身份证,不要了?”
“补办了。你留着吧。”乔诗语说。
江延远回:那更好了。
于是,江延远把乔诗语的身份证压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地上,透明的铺桌布的下面。
日日都能看到乔诗语。
那天,孟昭华来找江延远,让江延远和她去产检。
“没空。”江延远十分不耐地说到。
“延远~”孟昭华可怜兮兮地叫到。
“滚。”江延远火了。
“可这个孩子也是你的,是你让我怀上的!”孟昭华也开始甩赖。
“我的?”江延远冷笑,“这个孩子怎么怀上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没数的话,我提醒你一下,你趁我醉酒,强了我,故意怀上的,我劝你赶紧打掉,生下来的话,别怪我不养,不认!”
“延远——你以前的态度不是这样的。”孟昭华又开始哭。
“我以前的态度就是这样的,不过我懒得表现。”
“你——”
江延远还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到了照片上的乔诗语,便想到那时候乔诗语的样子,可怜兮兮的,年纪小,对事情不能左右的。
江延远没再说话。
孟昭华气呼呼地出去了,等到江延远中午去吃饭的时候,她又溜进了江延远的办公室,看他的办公桌上,究竟有什么。
本来众所周知,她就是江延远的未婚妻,她来江延远的办公室,也没人说什么。
再说,中午吃饭,江延远一般不锁门。
刚才她和江延远说话的时候,她就觉得江延远一直在低头看。
孟昭华很想知道他看的是什么。
这才看到,竟然是乔诗语的照片,孟昭华顿时肚子气得鼓鼓的。
江延远在楼下吃饭的时候,忽然问了乔诗语一句,“在哪产检?”
乔诗语今天上午刚刚产检完了,中午想吃米线了,便和阿姨在外面吃了个米线。
“乔小姐喜欢吃米线?我们可以买点儿回家自己做。”罗妮阿姨说。
“也说不上来喜欢,就是好久没吃的话,会很想。”乔诗语说到。
罗妮阿姨也笑笑,反正和乔诗语在一起的这段时间,罗妮慢慢地觉得,乔诗语挺不错的,虽然和她说话不多,但是所有的事情,她的心里都门儿清。
虽然门儿清,但她很会装糊涂。
所以,让罗妮挺忐忑的,不知道她知道了多少。
不敢糊弄她,只能勤勤恳恳地干活。
罗妮甚至觉得,乔诗语有当家主母的典范。
还是很有。
所以,这么长时间,罗妮并没有和乔诗语建立起很好的朋友关系,一直有点儿若即若离的感觉,也可能因为江景程的关系。
乔诗语回家以后,是下午了。
晚上九点半,她就睡觉。
睡的迷迷糊糊的,有人敲门。
乔诗语从床上下来,打开了门,看到江延远站在自己房门口。
罗妮站在大门门口,刚刚给江延远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