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头,朝着酒店的方向开去,一边说。
掌珠一听,江延东说的是婉盈的“男朋友”,挺开心的。
“你同意他俩了?”掌珠笑着问。
“同意了。”
余掌珠觉得,鲍成山的事情,江延东同意的挺快的,好像也没什么波折。
不知道是否因为她这个“二嫂”喜欢鲍成山有关,总之掌珠很开心。
“叔叔阿姨会同意吗?”
“只要我同意,他们一般没问题。”
“你还挺有家长的责任感!”余掌珠从侧面看着他。
“没办法,家中长子。”江延东又说。
这句话,让掌珠想起那日和代玮开玩笑说过的“二嫂”的话题。
不过,好像,她跟“二嫂”的身份不怎么搭配。
下午两个人回了美国,到的时候,是美国的白天。
余掌珠在江延东家里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又和他做了一场。
做完以后,余掌珠累了,躺在床上,她的双腿弯曲着,平躺在床上。
江延东已经起床了,站在床边系自己衬衣的扣子。
他歪头看了掌珠一下,笑笑,“想要孩子?”
余掌珠初初没有意会过来是什么意思,不过随即就明白了。
看起来,讲荤段子的人,也必须达到一定的智商,有相当成熟的阅历才行啊。
江延东,一副御女无数的模样和经验十足的老道。
因为此,余掌珠的心里竟然生出了莫名的醋意。
她“哼”一声,身子朝那边,不再看江延东,心里油然而生对江延东的不信任感。
还有他经验老道的嫉妒之情。
有这样一个男人,很难信任。
江延东说今天下午,让掌珠不去公司了,他去公司有事,处理完了就回来。
掌珠同意了。
江延东走了以后,掌珠又在家里睡了许久。
她是被电话吵醒的,是鲍成山给她打的。
她问鲍成山怎么有自己的电话,他说,“多新鲜呢,婉盈给我的,你这身为江家第二的女家长,我且得巴结着你呢。我休了学,第一时间去俱乐部报道,下周就得正式开始打球了,明儿请你吃饭,有空吗?”
以余掌珠的年龄和智商,她觉得鲍成山这种年龄和性格的男孩,她比较容易沟通。
一眼能够看透,所以,对鲍成山的邀约,余掌珠很快就答应了,并且她很开心。
晚上,她便对江延东说了,鲍成山邀请她的事情,问明天什么时候去比较好。
江延东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他没邀请我!”
“你不是给他钥匙了吗?他没顺便告诉你?”余掌珠眼睛一眨一眨的。
要说鲍成山没有告诉江延东,这不可能啊,顺道的事儿。
“他胆子挺大的,只请你。可能觉得我老了,和我没话说。”江延东剑眉入鬓,那么定定地盯着掌珠。
余掌珠有几分没有反驳上来,想了想,可能是鲍成山害怕江延东,并且不是一个年龄层次的,如果江延东去了,肯定就玩的不好了。
江延东长相就带着一种高大上,平常人染指不了的贵气,十米开外就能够嗅到他冷冽的气场。
所以,一般人,如同鲍成山这样的人,是不敢不怕死地上前的。
鲍成山也挺有眼力见的,知道江延东对他的聚会嗤之以鼻,不会有年轻人那么热闹,所以,索性不请。
胆子确实大的很。
住着江延东的房子,不请江延东。
但是江延东反而不生气,这就奇怪了。
“那我明天中午可就去喽。”余掌珠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
“去吧。”江延东没说什么。
余掌珠还给代玮打了电话,让她也去,毕竟她心情不好。
第二天中午,余掌珠提早着点儿下了班,和代玮约着去了鲍成山说的烤肉餐厅。
鲍成山已经到了,他选了一个很僻静的位置,在和一群小伙子烤肉,中国人,美国人都有,还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余掌珠愣了一下,竟然是陆越泽。
她心里有几分后悔,为了陆越泽,她和江延东闹过好几次别扭了。
早知道,她应该先问问都谁来的。
掌珠和代玮坐在一边,那边坐着鲍成山和陆越泽,周围是一圈年轻的小伙子,都阳刚气十足。
想必鲍成山更加活跃,性格也比较搞笑,是一个好老公的料,婉盈眼光不错,和这样的老公在一起,生活有乐趣,不苦闷,而且,体育生的体力,掌珠可是有耳闻。
“代玮小姐,有什么不开心的呢?不开心的,想想那些开心的事情,也就过去了。”鲍成山特别阳光,也自带搞笑气场。
“对。为情所困最不值得。”旁边的一个小伙子说道,“如果代玮小姐的男朋友不给力的话,我不介意补缺。”
这些体育生,没什么烦恼,所有的烦恼,和在阳光下的拍球比起来,实在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可能鲍成山之前曾经跟大家交代过掌珠的身份,江延东的人,所以,没有人开掌珠的玩笑。
倒是陆越泽,对着掌珠说,“掌珠最近在读什么书?”
这是陆越泽第一次叫她“掌珠”。
他叫出来,挺好听的。
余掌珠不晓得陆越泽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可能听陆立青说的,也可能听鲍成山说的,也不知道他们背后都怎么说自己。
“我?最近上班了,没怎么看书,以前都是在图书馆看的闲书比较多。”掌珠低下头去,回答。
“是么?在江总的公司上班?”陆越泽又问。
“嗯。是。”
陆越泽笑了笑,说到,“挺好的。”
他没问为何今天江延东没来,可能在陆越泽的意识里,江延东本就不属于这种场合。
他属于高大上的七星级帆船酒店。
聚会完毕,下午,掌珠在公司忙碌了半日,晚上回了江延东的别墅。
江延东早就已经回来了,在沙发上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回来了?”他问掌珠。
“嗯。你很累吗?”她问。
“有点儿。中午的聚会怎样?”
“挺好的。挺热闹的,我也挺喜欢的。鲍成山请了一群人,他本人也有意思,挺乐观挺阳光的。”掌珠笑了笑。
“陆越泽没去吗?”江延东淡淡地问到。
余掌珠本来要上楼的,脚步一下子就定住了。
一群人,他为何单独提起陆越泽?
幸亏她的脸背对江延东。
可她的心,已经被江延东吓怕了。
为了陆越泽,三番五次地闹。
所以,这次,她故意轻描淡写地不说。
想不到,他竟会主动问。
问就问吧,你生气就生气,不开心就不开心。
可他把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淡然的口气之下,那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让余掌珠的心起了轩然大波。
他没疯!
她疯了!
“去了。”说完,余掌珠便快走几步,去了楼上洗了洗脸,安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江延东上来了,余掌珠正坐在床上,她抬起头来,说到,“Ethan,我看不透你,我怎么都看不透!你让我的心一直悬着,怎么都不安定,我又怕你,总之,你让我心里特别不安宁。”
余掌珠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要哭的情绪。
“看不透?”江延东浑厚的嗓音传来,“那就慢慢看。”
接着,江延东站起来,好像要去某个地方。
掌珠误以为他又生气了,怯生生地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眼泪就开始落。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我性格的原因还是什么,我和这种性格阳光的人,聊的向来比较好,可能比较合拍,我也不需要说话之前,都要想好久,想想这句话该不该说,那句话该不该说,可能我和你接触的时候还短吧,如你所说,我还要慢慢看透你。”她的手还加了几分力气,江延东的手不自觉地软了。
他回过头来,对着掌珠说,“这么舍不得我?我要去洗手间。”
掌珠嗔怪地松开了他的手,早知道便不说了。
说了以后,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江延东的脑子里一直回响一个字:合拍。
所以,掌珠和他,还不是很合拍的,在他面前,她要想哪句该说,哪句不该说。
没过几日,江延东要回中国一趟。
江氏要增加业务范围,很多的内容,国内都已经论证出来结果了,就等江延东回国,开会落实。
这种事情,一两天是解决不了的。
走之前,他跟掌珠解释了这次回去的原因,免得掌珠以为他又一气之下,不管掌珠的死活便走了。
所以,这次,掌珠很欣慰。
总算有一次,他做决定以前,通知她一声了,她知道了为什么,便不会胡思乱想了。
所以,这次江延东走,掌珠的心里比较安定。
但代玮的事情,还是时常扰乱掌珠的心。
她不知道自己把延远介绍给代玮对不对,但她明知道延远和乔诗语的事情,还明知故犯地介绍两个人,掌珠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心下不安。
每当掌珠不安的时候,她就想去找殷觅。
殷觅不会说话,可是想起之前的时候,掌珠便觉得莫名心安。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会说话,不会动,甚至眼珠子都不会动一动的殷觅已经在掌珠的心里成形了,她早已忘了那个和三哥不伦恋的殷觅。
这一日,掌珠来以前,余添坐在殷觅的病床前。
殷觅一直躺在床上,虽然林珥每日给殷觅擦洗,可余添还是不放心,会给殷觅翻过身子来,擦拭她的后背,擦拭很多护士可能会忽略的地方。
那日擦着擦着,自己的肌肉不禁发硬,他的唇在哆嗦,好像控制不住了。
他经常在想:殷觅带给自己的究竟是肉体上的欢愉多,还是她作为一个女人的阴柔的温存多?
他搞不明白,但殷觅这个人,的确是让他舍不得又离不开的。
可能因为肉体爱上一个人,到底爱的是肉体还是这个人,余添糊涂了。
林珥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余添这副样子。
余添以为,她又会取笑自己,如同上次他遗精那样。
可林珥没有,她很正经。
戴着口罩说了句,“日常我都给她擦的很干净了。”
这点余添倒是没话说,林珥是比平日里那些只做表面功夫的护士好很多。
林珥没有取笑余添。
她很同情他,同情之外,还有些心疼。
一个男人,不计较这个女人已婚的身份,在丈夫已经离了婚以后,每日来照顾这个女人,虽然这个女人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心疼。
这日掌珠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