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双手压在桌面,语气低沉:“我跟你看到的、经历的,都是一样的,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呃是,你说的没错,但……”
战北唉声叹气的坐在战北办公桌对面,他们活着回来了吧,这心里还七上八下的。
“我总感觉,二爷跟以前,不大一样。”战北低低的说。
战南将桌上资料往战北脸上拍去,“让你别多嘴,你嘴怎么就这么欠呢?”
长辈双手投降状,“好好,我不说。”
但好歹他是活物,他有思想。
很多事情,这前后说不通啊,实在想不明白的地方太多,能一直揣着糊涂装没事儿人一样?
战南抬眼:“再问一句,奖金要不要?”
战北下巴一抬:“要,爷不说了,该拿的,都拿着,不亏待任何人。”
战南嗤笑了声,核对账号之后,奖金就这眼下划进了各人账户。
……
许诗夏正垂头丧气之际,手机提示音响起,她划开手机一看,一百二十万光天化日下,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她的支付宝!
许诗夏拿着手机,双手发抖。
尖叫卡在喉咙,兴奋来得毫无预兆。
“诗诗,诗诗,我们今天回去,还是明天?”
季文英打了热水进病房,许诗夏忽然破喉一声尖叫。
“啊——妈,妈妈,我们有钱了,我们真的有钱了!”
季文英一愣,赶紧放下东西跑过去,神色紧张的看。
“哪呢哪呢?”
许诗夏给母亲看自己的账号余额,激动得热泪盈眶,忽然一把抱住母亲。
“妈,我们有钱了,我们再也不用过夹缝求生的日子了,妈……”
许诗夏哭得停不下来,季文英跟着流了一把泪,小声问:“诗诗,那这钱,是要给你二叔了?”
许诗夏立马停止嚎啕她哭,身体都在这瞬间僵硬下来。
离开母亲依然温暖的怀抱,她拎着两条拧巴的眉毛,脸上前一刻的泪珠子还挂着在。
“妈,你甘心把这些钱给二叔啊?”
季文英为难着:“诗诗,那你说,咱们不给钱,你那录取通知书还要不要了?”
许诗夏沉着脸,“没有录取通知书就不行吗?没有录取通知书我也可以去学校报道的。”
“诗诗,做人要讲良心,要知恩图报,你二叔他们家对我们是苛刻了点,但毕竟他们在你爸爸走了后,没有对我们不管不顾啊,是不是?”
季文英没在外面漂泊过,对和女儿离开许家后的生活感到茫然和恐惧。
她是几十岁了,可大字儿不认识几个的家庭妇人,她哪有那个胆量去独立?
许诗夏脸子拉得比马脸更长:“妈,你忘了二婶打我的事了吗?忘了你病得路都走不了一步他们家人也不管不问了吗?我们拿着这些钱,我们可以活得很好,我不要再回去二叔家了。”
季文英沉着脸说:“你不回去,我是要回去的,那房子是爷奶留下来的,也有你爸爸一份,我死也要守住你爸爸你份。”
“我们现在有这钱……”
季文英抢话:“有钱金山银山也能花完,你还不会赚钱,我们母女俩在外面飘着,喝口水都要花钱的!钱花完了,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妈,你把我当死的了吗?我能赚钱!”许诗夏气得捶床:“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们可以自食其力?为什么已经脱离苦海,你还要回去?我们现在有钱了啊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