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云残佞的话语便在这时突然清晰了起来:“林溪月,如若不是本王心中对你尚存念想,你真的以为你能拿捏的住本王?”
现在,林溪月是真的彻彻底底的让他对她仅存的那点美好和回忆都消磨干净了。
心死如灯灭,大抵就是这个意思,无论他接下来对她做什么,他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不舍和难受,甚至掀不起他心底的一丝波澜!
只会认为这是她应得的。
“即便我将解药给你,你也会杀了我和喜糖,或者永远的让喜糖待在军营里对吗?”唇角的血混合着她脸上得水从她白皙的下巴滴落出来,落在波水溶溶的池水中,晕染出一片嫣红,是那么的凄美。
“你说的没错,你交不交出解药,结果都是一样,你和喜糖都得死,区别就在于,是生不如死的死,还是痛快的死去!”百里云布满红血丝的眸,满是残佞嗜血的味道。
话落,百里云便轻挥了一下手,两个侍卫便拖着已经完全没有反应的喜糖离开了。
“本王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你拖得越久,喜糖就会越痛苦,甚至在军营里撑不了几天!”百里云冷漠的开口,此时的他像极了一条没有温度的毒蛇,是那般的冷血无情。
林溪月慢慢抬起头,波水溶溶的眸光是从未有过的狠历和阴毒,恍若一头发怒的母狼般,张开嘴,露出嘴里的獠牙,下一秒便能死死的咬住百里云的喉管,将他身上的血液吸食干净。
“你知道为什么,你找了那么多的名医,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你伤口愈合吗?”林溪月动了动流着血的嘴角,连说话都变得困难。
抬起同样流着血的手,野性的将嘴角的血擦拭掉,那样的动作和眼神,就像是刚刚喝了人血一般,让人不由生出胆寒之意。
“你的伤口是没有解药的!”林溪月轻轻的说着,罂粟花般的笑意在她流着血的嘴角蔓延,是那般的妖艳,美丽:“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伤口的腐肉去除,这样伤口才能愈合,可是,那个地方是最脆弱的,连肉眼都能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红色、青色的神经,若是稍有差池,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神经,王爷,你这辈子就彻底报废了!”
“王爷,你可以问问那些太医,看有没有人敢在你那个地方动刀子的!”林溪月笑得越发柔媚。
下一秒,林溪月的头便再一次的被按压在了水中,百里云的眸中满是浓烈的杀意,薄削的唇紧紧的抿着,像是真的要置林溪月死地一般。
而林溪月也不挣扎,就这样仍有百里云将她的脸按压在水中,唇角渗出的血如一缕缕丝线般,漂浮在水中,随后渐渐被分散,最后与水完全的融为了一体。
“哗啦”一声,百里云按压住心中的怒火,最终还是松开了林溪月的头。
“太医都不敢的事情,你就敢吗?”浓烈杀气将林溪月包围的密不透风。
然而林溪月却仍旧只是闭着眼睛,胸口规律的浮动着,深深的呼吸着,扭动了一下脖子,将黏在眼前的头发甩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