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祖宗供着的,只要你不做严重违反纪律的事情,比如飘唱之类的,你可以打横走。
这样的“八个一”官兵才符合大家想象中的样子。
到了维修机库,看到的是一片繁忙。郁念东等十几名厂家技术人员和十几名机务官兵正各司其职地进行着检测工作。当中的037号歼-7EGGH基本上就剩下骨架了,能拆的都拆了下来,看上去就像是散装状态的变形金刚。
“大工程啊。”
钟鸣是技术出身,扫眼就看出了门道来,问,“你们有能力进行这样的全面检测了?”
“只能对这架飞机做这样的检测排查,厂家来了十几名技术骨干。”老陈头指了指那边的一个角落,引着钟鸣走过去。
靠墙壁的角落那里,照明灯亮亮的,郁念东和彭楚彬蹲在那里就着一个放在油布上的线路板紧张地讨论着什么,还有一名很*轻的穿机务工装的少校,劳保手套也没戴,手上都是油污。
但见那名少校说,“通讯系统**问题,说明座舱供电系统是正常的,发动机运转正常,说明飞控系统供电正常。显示系统供电不正常,判断为部分供电故障。我同意这个结论。”
“如此一来故障范围就极大压缩了。”彭楚彬松了口气说。
郁念东也大大松了口气,供电总线故障有可能涉及到整个改进工作不到位的情况,现在这个最严重的可能性排除了反过来证明改进工作整体上是**问题的。
那少校指着电路板说,“这个电路板和其他型号的一致,所以我还是坚持此前的看法,是先天缺陷,故障率很低,所以咱们容易忽略。”
郁念东说,“这好办,我们现场就可以解决。”
那少校说道,“我还有一个担心,战机的密封问题。洞三拐的使用会很激烈,所以密封问题很突出。我的意见是对所有的线路再进行一次密封包裹,避免因高盐水分的侵入造成短路现象。”
“没问题,既然都拆了,该做的全部做了,我们的目标是保证洞三拐号试验机至少能使用三千个小时。”郁念东说着慢慢停了下来,看着李战语气飘忽了起来,“当然,前提是你开的时候要悠着点,不要动不动就七八个G。”
那少校脸色有些尴尬。
“陈总!”彭楚彬擦汗的时候余光看到老陈头在身后站着,还有一名大校,当下马上起立问好。
郁念东和那少校也连忙站起来问好。
老陈头微微点了点头,指着那少校向钟鸣介绍,“钟处长,这位就是李战同志。”
钟鸣颇为意外,看着低调得像普通机务官兵的李战印象十分好,主动伸出手,“李战同志你好,我是海司技术装备处钟鸣。”
“首长好!”李战有些慌张,连忙的抓起下摆使劲的擦拭双手,可是发现很难擦掉,他一咬牙拿出口袋里的洗得白发的白色飞行式劳保手套戴上,正准备去握手却猛地意识到戴着手套握手是不礼貌的行为,就又呆住了。
钟鸣对李战的印象就越好了,瞧瞧,这才是低调中的战斗机啊,八个一等功加身却**丝毫的**架子,给人感觉就像是青涩的新兵。领导喜欢青涩的新兵,单纯听话干活不打折扣,最不喜欢的是老兵油子。
他双手握住李战的右手用力摇晃了几下,笑着说道,“李战同志,我对你可是久仰大名啊,总算见着真人了,不错不错,很不错的小伙子!”
“谢谢首长!”李战抬头挺胸敬礼。
老陈头说,“小李,钟处长有些事情咨询你,你收拾一下到机关楼报到。”
“陈总,我看不必去机关楼了,让小李带我到处转转,调研嘛,哪里能躲在屋子里。”钟鸣笑着说。
李战眼珠子转了转,请示道,“首长,我初来乍到还不是很了解情况,张雪阳同志比较熟悉,请他一起陪您视察。”
“好哇!”
李战连忙跑过去喊张雪阳了。
“这小子。”老陈头转念就想明白怎么回事了,挥了挥手让其他人继续工作,他和钟鸣举步往外走,说,“老钟,你带的那个采访组打算干什么?我提前给你打个招呼,谁都可以采访,不能采访李战。”
钟鸣皱眉,道,“不是我带的采访组,人家是有任务的,不归我管。为什么不能采访李战?八个一等功的飞行员,不好好宣传你藏着干什么?”
“这事我说了不算,总之你提前知会采访组。”老陈头隐晦地说。
钟鸣摇头,“我可管不到采访组,他们奉总政的任务下来的。”
来头比海司还大,老陈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不再就这个话题谈,两人等李战和张雪阳过来,信步往训练区走。沃土飞训**的特点自然是两个模拟飞行甲板训练区,其中第一训练区还是世界上最先进的陆基滑跃起飞阻拦着舰训练区。
在参观的过程当中,李战恨不得把自己藏在所有人身后,能不说话坚决不说话,不能说的时候也是应付式的说几句后直接把话头交给张雪阳。以至于张雪阳不断的用感激的目光去看李战,心里想老李同志够哥们啊,好事不忘了照顾老战友。
钟鸣也看出来了,李战似乎有什么顾虑,他也没点破,就这么一路参观着,完了通勤车来接,回到机关楼后张雪阳就被打发走了,钟鸣、老陈头和李战来到了总教员办公室,接下来要谈的才是钟鸣此次调研的真正目的。
钟鸣直接向李战提了一个问题:“从飞行操纵角度来看,有**什么办法能够避免‘三一’事故一类的飞控系统故障?”
老陈头也十分重视,飞鲨使用的几架歼-15采用的依然是与Su-27、歼-11A一样的飞控系统,歼-11A出现的故障同样可能发生在歼-15身上。
显然李战是有思考过的,他干脆利落地回答:“我认为有!”
钟鸣和老陈头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