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众人才讪讪点头,连称:“对,对,我们言归正传。”
何纤茉心底觉得无比嘲讽,慈善晚会却成为这些人阿谀奉承的场所,真是桎渎了今晚神圣的主题。
车炫寒的眸神深不见底,直直的望着她,何纤茉嘲讽剜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压郁的朝众人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道完,她离开人群,可南黎川随即跟了上来,带着紧张问:“该不会你生气了?”
“你怕我生气的吗?”何纤茉冷淡的回了一句,脚下的步伐却不曾放慢。
南黎川急色:“我刚才无非是想替你挽个面子,想试试车炫寒对你的态度。”
其实南黎川无非是想让她看清形势,断了心中的希冀,其实她应该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或许她还一直以为车炫寒喜欢的人是自己,今天在这样的场合,她终于见识到自己跟安可欣在他心目中的差距跟位置,真是可以死心了。
待走到无人区时,何纤茉刹住脚步,无色的凝望他,半响才道:“今晚你是故意带我来这里的?”
南黎川立即举手发誓:“今晚我绝对是诚心请你帮忙,也没想过会遇见这种状况。”
望着南黎川那急样,何纤茉确信了,但是对他刚才在众人面前开的玩笑,她却不能原谅:“可你刚才说的话,让我很无奈。”
“我其实那样说,是想让你看清现实,车炫寒心中只有安可欣一人,别再抱希望。”南黎川正色道。
“不用你告诉我,我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你这样做是想让我更加无地自容,更难堪?”想到车炫寒的那句话,何纤茉心如刀豁一般。
“我不是这个意思。”南黎川一脸挫败。
“你就是这个意思,现在你满意了,说不定车炫寒在心里已经在嘲笑我,得意忘形了。”何纤茉气的咬牙切齿,语气不由的提高了。
南黎川深邃眼神的怔望着她,眼中闪过一抹不解,再次道:“我想只是帮你,没有其他意思。”
车炫寒与他人不同,他能将她看穿,唯有忽视他,才是对他最大的打击,可南黎川这一举动,便搅乱了一切,使何纤茉处于更加被动地步。
而他这样做的原因,其实她也明白,只是她不想再接二连三这样下去,或许,他又会是下一个车炫寒。
想到这儿,何纤茉狠心的用激烈的语气将他排拒:“总之我的事,你不会明白,也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不需要你做什么。”
南黎川怔住了,惊讶的望住她,何纤茉知道,他是让她看清了车炫寒,知道要斩断刚刚萌芽的情愫,才不至在最后变的更加狼狈不堪,是应该感谢要他的,可为了往后再发生类似车炫寒的事,她只有这样做了。
半响,何纤茉冷冷道:“你让我静一下。”
话毕,她往洗手间走去,也没去理会身后的人做何感想,因为她怕自己的情绪会崩溃,无法再压制自已平静了。
进入洗手间后,何纤茉的手无力的撑在洗手台上,颓废低首,大口大口的喘气,唯有这样,才似能减轻被刚才一刀插进心脏的痛,车炫寒他为何要这样?他究竟为何要欺骗自己?
她以为完美的爱情已降临,可是,只是一场过云雨。
安可欣是独一无二,那他前几天还能对她说那些话,真够是虚情假意了,这种男人真是龌龊,只是她却当了真,还差点做了人家的小三,自已也一样龌龊。
许久,直到心中郁闷随着呼气而涌出后,何纤茉才抬首,前面镜子中的自已耀眼夺目,但内心却千苍百孔,如满脸皱纹的老人。
正当何纤茉洗手之际,安可欣娇柔的声音附着一抹讽刺传进了她的耳内。
“何小姐看起来很难过?”
水流声唰唰响,冲涮了不少讽刺声,何纤茉滞住动作,半响才抬首望向镜中的安可欣。
“我现在像是很难过的样子吗?”何纤茉妩媚一笑,心情已平复了不少。
镜中的安可欣,眸子带了不屑睥睨着她:“我们都是女人,所以很了解女人,女人无非见到有钱有地位的男人,就想抓住。而男人可能会对诱惑一时把握不住,但他的心还是知道孰重孰轻,所以不是你的就不要妄想。”
何纤茉冷晒一笑:“安小姐既然如此清楚男人的心,又何必在这儿对我说这些呢?”
何纤茉关掉水龙头,抽出一张纸擦拭着沾满水的手,不再看向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