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什么,皇后向来仁慈,定是不会计较这些的,现下宸妃娘娘您身子重要。”
苏婉凝依旧婉拒道,“还是回宫吧,回宫都是自己人,用着也方便,在这本宫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婉常在随即思索片刻,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真是拗不过娘娘您,慧心快去回宫拿些厚衣服过来给宸妃换上,别忘了备轿子过来,再多加几个暖炉,翠云你回宫吩咐下人把寝殿暖热了。”
苏婉凝摆了摆手,“不用了,本宫走着回去就行。”
说完正要下床,便被婉常在阻拦,“不行!宸妃娘娘您若是不听姬妾的,那就不要回宫了。”
苏婉凝见婉常在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禁扶手笑了笑,“好,好,好,本宫听你的便是。”
好大一会儿,慧心才准备妥当回到凤翔宫,苏婉凝被宫人穿得厚实极了,走起路来都觉得有些厚重,待上了轿子才发现,轿里四周都放着热腾腾的暖炉,回宫的这一路苏婉凝倒没觉得冷,反而还有些热,折腾了好大一会儿才来到昭阳宫。
苏婉凝进了寝殿退去外衣,翠云伺候着苏婉凝歇在床上,寝殿已被张德海布置的暖和极了,火炉足足有四五个,床榻已烧的火热,脚下放着四个脚炉,床里放着四个手炉。
此等保暖的架势让苏婉凝顿时噗嗤的一笑,对一旁的翠云说道,“翠云这是要热死本宫吗?这也有点太夸张了吧?在这样下去,本宫可要烤化了。”
翠云随之一笑道,“这都是刘睿安排的。”
刘睿在一旁躬身笑道,“主子大病初愈,奴才怕主子冷,所以才多加了些暖炉,主子若是热了,奴才可以命人撤去一些,但是万不可冷着。”
婉常在在一旁赞同的点了点头,对苏婉凝说道,“刘睿说的没错,宸妃娘娘您的病刚好身子弱,若是再感了风寒可就不好了,你可知昨日您昏厥那一刻,都快吓死姬妾了。”
苏婉凝略带感动道,“害你担心了。”
“宸妃娘娘和急切说这客套话岂不是见外了,下次您若是病了就别撑着身体去省安,身子可是自己了,若是病倒了在这深宫大院里,能有几人真心关切你?”
苏婉凝听后微微颔首,“本宫知道了。”
婉常在甜美一笑,这时慧心从外面赶忙走进来,面露焦急的对婉常在道,“主子,内务府已经将凝曦阁打扫出来了,您去瞧瞧吧。”
婉常在一听,便转身对苏婉凝说道,“宸妃娘娘好生养病,姬妾回凝曦阁瞧瞧。”
苏婉凝连忙点了点头道,“你不必担心本宫,去忙吧。”
婉常在瞬即赶忙起身,从寝殿消失了。
苏婉凝这时抚了抚被角,忽然瞧见刘睿和翠云二人在低声窃窃私语,随即便问道,“你们二人在说什么?”
翠云和刘睿听后忽然停止低语,翠云小心的抬眼瞧了瞧苏婉凝,表情有些严肃,上前一步小声道,“奴婢听刘睿说,昨日夜里有人偷偷来过主子的寝殿。”
苏婉凝心底略微一惊,自知不是什么好事,赶忙心头一紧问向刘睿,“是谁?”
刘睿回道,“是宫女春桃,奴才因怕打草惊蛇,所以昨夜未做任何动作,今日天刚亮奴才就连忙来到寝殿仔细盘查,随后在主子床榻下的暗格抽屉里发现了这个。”
刘睿话音一落便从软榻底的深处,掏出一个深褐色的檀木锦盒,“主子,就是这个,奴才生怕被人发现,特地藏了起来。”
苏婉凝接过锦盒打开,瞧了一眼瞬即大惊失色,锦盒里放着一白色布偶,上面写着良常在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并且扎满了数根银针,这是巫毒娃娃!
苏婉凝顿了顿,憔悴的脸上闪出一丝冷漠,“看来良常在是按耐不住了,翠云,丢进火炉里烧掉吧。”
翠云接过布偶,瞧了一眼同是一惊,眼里满是愤恨,拿到火炉旁气急败坏的丢了进去。
苏婉凝瞧着布偶烧得渐渐发黑直至燃逝,顿时有些心神不宁,“本嫔与良常在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如此害我?”
翠云万分憎恶道,“主子有所不知,昨日良常在因在省安之时当众对您出言不逊,已经被陛下下旨撤去协理毓秀宫之权,此刻她怎会不恨主子?”
苏婉凝听了这话,额前疑惑的皱眉渐渐散开。
刘睿这时插言道,“巫蛊之术在宫里可是大忌,一经发现可是死罪啊!良常在分明是想置主子于死地,主子可不能坐以待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