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什么事。
“带我去靖王府。”她沉声说完,便进去换了男子的衣裳。
南恒带着她脚步如飞的去了靖王府,管家看到她的时候,面色微变,匆匆去通禀。
苏陌就要进去,管家拦住她,“灵云县主,您还是先等等的,老奴已经去通知靖王了。”
苏陌皱眉,这人以前对她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眼睛转了转,“算了,不用通禀了,我回去了。”
管家愣了下,“灵云县主,老奴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王爷这般吩咐的。”
苏陌挑眉,萧子祁这样吩咐的,难道为了准备七七跟蓝玉的婚事?
他是看重他身边的这些暗卫,但好像还没有达到跟暗卫互称兄弟的地步,难道是除了什么事情?
没有再多说,直接就走,任凭管家如何跟在她后边劝阻,她依旧没有留下的意思。
只是走到了不远处的巷子,苏陌看向南恒,“直接送我进去。”
南恒面有难色,苏陌眉头一拧,眼波狠厉的瞪着他,“你上回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我是你的主子,你就要听我的吩咐。”
南恒皱了下眉,直接揽着她的腰三两下就进了靖王府内。
苏陌凭着记忆,去了萧子祁的寝殿。
然而,没有看到他人,她眼睛转了转,去了书房。
此刻,书房里,萧子祁听着管家的通禀,烦躁的吐了口气,无论怎么调查都没有发现丫头与西辽有什么关系,可是他又像是魔怔了,总觉得这个苏陌跟以前的苏陌完全判若两人。
管家见他神色恹恹的,便是不敢再多言,躬身退下。
萧子祁此番也是被这些乱糟糟的事情给搅得身心疲累,他看向蓝玉,“你既然答应了七七,那么就按着她的意思尽早去苏府跟丫……”
原来可以轻松的叫出“丫头”两个字,可是现在,他竟是如何也叫不出口了。
蓝玉看着萧子祁这般烦扰,便道:“王爷,属下觉得您根本就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情烦扰。”
萧子祁眉头越皱越深,“怎么可能不烦扰?如果苏陌真的是西辽派来的细作,本王如何对得起父皇和大燕的黎民百姓?”
苏陌骤然听到这一切的时候,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难怪他最近对她如此冷淡,竟原来怀疑她是西辽派来的细作!
心里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在击打着礁石,她凄然扯了扯唇。
苏陌……好疏离的称呼!
细作……她原来在他心里如此不齿,那么还与她那么亲密做什么?
一边与她深情款款,一边又怀疑她是西辽细作,暗中调查,他把她当成了什么?
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她一双眸子也不知道是因为气怒,还是因为觉得委屈,猩红一片,真的很想转身就走,从此与他划清界限,可是心里又十分不甘!
她不相信那些柔情蜜意,那些真情流露都是为了调查她是否是西辽派来的细作。
想到细作这两个字,她就觉得一颗心如同被一柄锋利的匕首扎了进去似的,很痛。
明明她刚刚穿来的时候,他就看过她并不是易容的,可是他竟然还觉得她与西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笑不可笑?
答案当然是一点儿也不可笑。
反而还很可悲!
她就那么一脚踹开了萧子祁书房的大门,门扇晃晃悠悠的,可见她这一脚用了多大的力气,心中的愤怒又有多少。
蓝玉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跟萧子祁竟然谁都没有发现。
可见,要么就是苏陌隐藏的够深,要么就是王爷心绪乱了,至于他,八成也因为七七而乱了心神……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苏陌一双眸子如同控诉般望入萧子祁身虽不见底的瞳眸,“萧子祁,我只问你一句,你可相信我!”
她字字句句说的很缓慢,却也掷地有声,在他的心头敲出重重的一下。
萧子祁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他自然是不愿意去相信的,可是又有什么合理的理由来解释她的反常,以及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苏陌见他迟迟不说话,自嘲一笑,可眼角竟然有泪水流出。
萧子祁目光哀痛,她此刻流泪,可是他的心却在流血。
没有人知道他对她是何样的看重,如果真的是西辽的细作,他都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对待她。
“萧子祁,我……你看清楚了,我是苏陌,如假包换的,不是西辽的细作,你如此不相信我,背后调查,刻意接近,一切不过都是谎话!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一刀两断!”言罢,她愤然转身。
就在转身的一刹那,泪水汩汩流出,滴落在地上,被这寒风一吹,很快就没了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