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等着,要走一走也是应当,一来也是想看看,容幕究竟是不在府上还是有人故意不让她见到人。
“我们世子妃不过是想走动一番,怎么,难道皇子府内就是这般待客的?”
夏春有些不满的瞪了一眼那拦路的丫鬟,丫鬟虽垂头,却也是不卑不吭道。“自是不敢怠慢了世子妃,可皇子因公务脱不开身,奴婢也不好让世子妃随意走动,还请世子妃担待。”
李期期皱了皱眉,瞧了前面一眼,见着是一片花海,不觉眼前一亮。“没想到七皇子还是个懂花之人,既然不能随意走动,那本世子妃就在这赏花可好?”
听了这话,丫鬟倒是没再开口,自是应了下来。
李期期也没再将这丫鬟放在心上,便朝花园走去,还没进花园,便听着花园内传来了女子的声音,清脆悦耳,可听在李期期耳里,当下快步走了过去。
“林心雅!”
林心雅的声音是再熟悉不过,李期期岂会忘了, 尤其是夏春的手被断,还不都是因林心雅的缘故。
虽说只是她丫鬟,终归也是她身边的人。
如今这一只手已经废了,却是身上穿的衣裳也得掩盖住那只断手。
李期期自是不喜欢身边丫鬟的残缺,可夏春对她忠心耿耿,自是不一样。
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大喝声,林心雅当下惊的手里的花盆险些摔在地上,转身一瞧,见着是李期期时,下意识的转身将花盆放了下来,连忙拉着春霖道。“走,赶紧走。”
春霖见此,不觉皱了皱眉,倒是直接带着林心雅离开了花园。
李期期好不容易见着林心雅,今日岂会善罢甘休,连忙提着裙摆追了上去。“林心雅,你给我站住,那日你能当纵人行凶伤了我身边的丫鬟,今日你还想跑到哪儿去!”
一时之间,林心雅跑着,李期期追着,两人都是闺中的姑娘,平日里娇养着,跑了一会便喘不过气来。
“夏春,给我抓住她!”
林心雅倒是不跑了,有些恼怒道。“那日本是你要动手伤人,如今倒好,我家破人亡,这一切却是拜你父亲所赐,你今日竟还要将人逼上绝路?”
一想到林家背上了罪名,林心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境,见着李期期时又打乱了,心里涌出了一股恨意。
李期期冷哼一声。“林太傅贪赃枉法理应当斩,何况,既然你出现在这,那你爹岂不是也在皇子府上,难怪朝中说找不到你们父女俩,原来是藏在这里。”
听她这般说,林心雅当下愣了愣,不觉面带恼怒之色。“何来藏不藏的,我爹一生清白是个好官,只不过是被人陷害罢了,并且,此事也与七皇子无关,你休得在这胡言乱语。”
似是被李期期戳中了痛脚,不知不觉的说了这番话。
而李期期却是冷静了下来,面带冷意,不屑的看着林心雅,转而朝夏春道。“夏春,你赶紧回相府一趟,就说林太傅之女藏在了七皇子府上,我倒要看看,此事若传出去,七皇子可还是能护住你!”
“你敢!”
林心雅见着夏春当真要离去,当下便上前一步拦住了她。“李期期,你究竟想如何?”
“如何?倘若你能跪在地上给我磕头,我便不计较当日夏春断手之痛,可即便我不计较,你林家的罪名是落实了,顶多是不去透露罢了。”
李期期可没想将人真的交给朝廷,话不过是为了吓唬林心雅,林心雅此事听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眼里更是闪着怒意。
“怎么,让你磕头你就不高兴了?既然如此,我这就让人去通知我爹!”
林心雅咬了咬牙,红着眼眶喝住了要离去的夏春。“我跪,我跪就是!”说罢便要跪在地上,却被身边的春霖眼疾手快的扶了起来。
此举动不待李期期一顿发作,就听她道。“奴婢见过殿下,见过容幕公子!”
春霖面无表情的行礼一番,只见从李期期背后那边来了两个人,慕容远一身白衣,七皇子一身蓝色锦衣,正朝这边过来。
李期期听着这话愣了下来,扭头一看,本以为是这丫鬟耍心眼,可见着人时,当下小脸绯红,自是尴尬。
“今日这花园好生热闹,本皇子倒是不知,皇子府上何时成了世子妃的地方。”容珏显然是有些不高兴,开口说话也没留脸面。
李期期秀眉一拢,行礼道。“期期见过七皇子,今日来是为了拜访容幕公子,岂料遇见了往日里有隔阂之人,正打算算账一番,这些不过是私事,叨扰了七皇子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这几年里,李期期学到了不少,不再是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千金小姐,尤其是在王府这几年更是将她往日里的那些骄傲,磨的只剩下虚张声势。
能听见李期期这番话,慕容远自是觉着稀奇,当初可是连她这个得了封号的公主都没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