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容珏点了点头,至于与容幕交易一事自是没说。
从御书房出来时,容珏并未显得过于高兴,只觉得脚下的步子越发重了起来,虽说能得父皇信任的确是好,可这并不代表日后就能立他为太子。
即便对这太子之位兴趣全无,可有时候搅搅浑水却是应当。
“老夫多谢容幕公子。”
林太傅醒来后已是第二日,一见着慕容远便开口询问了林心雅一事,慕容远只道人如今在安全的地方并无大碍,这才让人放宽心。
紧接着便是郑重的朝慕容远道谢,这一动,便牵动了内伤,引的人面色苍白不已,慕容远连忙扶了他一把,沉声道。“林太傅不必客气。”
听慕容远开口说话,林太傅当下哑然不已,惊讶道。“原来容幕公子会说话?”
当下心里又是有些担忧了起来,既是如此,那为何之前要称自己是哑巴,不觉想到,自己也是糊涂了,容幕公子本就是来历不明之人,林管家却是将东西交给了此人,若是那东西落到了不该落的人手里,可是个大麻烦。
慕容远岂会看不出林太傅想的甚,不慌不忙道。“我自然是会说话,且,先前我可曾说过自己不会说话?”
这话一说,林太傅当下便准备说,却想起,一个哑巴岂会说自己是哑巴,何况这话似也是那个叫荃儿的姑娘所说。
“眼下可不是说我会不会说话的时候,太傅可知晓,夏尚书夏大人被人谋害一事。”
慕容远说完这话,林太傅当下瞪大了双眼,激动道。“你说什么,重阳兄死了?”
见她点头应是,林太傅继而问道。“究竟是被何人所害,这是何时的事?”
“几日前之事,也是你和林小姐被徐家带去徐家的前一日夜里,究竟是被何人所害,我眼下也并未查出。”慕容远说着,便拿出了一封书信,这书信是徐将军写给夏重阳的。
书信的内容可想而知,待林太傅看了后,面色凝重。“当初张大人和林侍郎本就是死有余辜,那背后下手之人的确是做了好事,可如今却反而被人利用了。”
慕容远皱了皱眉头,她自是知晓这点。
“既是如此,林太傅有何打算?”
林太傅听了这话,不觉有些自嘲道。“老夫能有何打算,如今一把老骨头,想要活命都难,若说打算一番不费一兵一卒,这世间可就没有这般多烦心事。”
这话也算是听得明白,林太傅无计可施,慕容远只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半响后,慕容远才提及账本一事。
“账本当初在我手里,却是用来换了你和你女儿的性命,交给了七皇子,至于七皇子用来作何用途,可就不得而知了。”
听了这话,林太傅愁容不展的老脸当下一亮。“容幕公子此话可是当真?”
“自是当真,如今你女儿正是被七皇子派人护着,是以,这些日子,该养伤的养伤,切不可露面。”
容珏能想到的,慕容远也早就想到了,若不然也会将人一并交给七皇子保护。
可他是一个皇子,若是护着一个女子那也是小事,可林太傅却是不同,若被查出踪迹,堂堂一个皇子可是要被连累的。
何况,林家如今还是戴罪之身,已是被人查抄,听荃儿打听而来,太傅府被查抄,本是查不出脏物,却被人找出了大量的钱财,还有几十万的现银。
如此一来,这罪名也是落实了,贪赃枉法。
再加上夏重阳一死,这太傅的位置和尚书的位置就空缺二人,那些等待被提携的人更是蠢蠢欲动。
而朝中各大势力,均是想提携自己的人,也是免不得一番较量。
慕容远并未多说,交代了荃儿照看林太傅后,便回了屋,这些日子没能好好歇息,自是要歇息一番。
刚进屋,便被人从背后拥在了怀里,慕容远的反应即便再快也快不过对方的速度,当下却是警觉的瞪大了双眼。
“你受伤了?”
慕容远不觉皱起了眉头,他竟会受伤,她还以为这世间能伤他的人定是少之又少。
身后的人似也没有刻意隐瞒她,轻轻的应了一声,却是从背后拥她的力度又加大了不少。
慕容远当下便要挣扎开来,虽说已不是头一回这般亲密,却还是让人无所适从。
却是听身后的人道。“你安分一会,我一会便走。”
身后的人声音显然有些疲惫,慕容远心里一软,从心底荡出了一丝丝的异样,僵硬的身子也不知不觉放柔了下来。
过了许久,慕容远双腿站的双腿发软,身后的人陡然松开了她,等她反应过来时,只见窗户一摇一摆,人已经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