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要暴走的太子,见他只是气急颤着手指着自己,随即笑道:“太子殿下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那臣弟就要先告辞了,禁卫军那边还等着臣弟过去交接。”
说完,御昊天便欠了欠身,大步流星似的往宫外走去。
御泽天没想到,到了最后,他还要来恶心自己一把,当下目眦欲裂的死盯着御昊天的背影,恨不得能一口将其咬死!
早就已经转身离去的御昊天倒也没空理那个自作自受的蠢物,禁卫军的交接过程虽然并不复杂,但之前太子的势力早已遍布了整个军队,现在,他贸贸然的凭借皇帝一句话就强行接管,以后还不定要出什么乱子,真是想想就觉得头痛。
但无论如何,自己手上也算了有了点资本家当,好好用起来,这可是堪比三军的!
想到这里,御昊天回府的脚步才稍有了些许轻快。
“回来了?”一进房门,司寇便迎了上来,帮着他一起将厚重的朝服脱下来挂到一边的架子上。
两人相携着手来到床边的软榻上坐下,见他一脸疲惫,司寇拿出一个攒金枝的软枕垫到他身后,这才从下人手中接过茶杯递到了他手里。
眼见司寇为自己忙得团团转,御昊天心疼之余,倒也觉得十分甜蜜,拉住她又要去给自己拿些点心的脚步,他笑着将媳妇抱入怀中。
“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放开我。”司寇一个不注意倒被他拉得倒在了软榻上。
“这有什么,左不过是在自己家里,谁还能说嘴不成?”御昊天心满意足的搂着司寇香香软软的身子,喟叹了一口气。
“对了,今天父皇这么急着找你,说了什么吗?”细胳膊拗不过粗大腿,好在是在自己的房里,挥手让凉儿带着那些人退下,司寇也微微换了个姿势,舒服的窝进了御昊天的怀里,懒洋洋的问道。
“父皇,父皇将太子的禁卫军交给我了。”御昊天沉吟了一会,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倒是司寇被这个突然的消息吓得立马从直起身来,转过脸去跟御昊天对视着:“禁卫军?这不一向都是太子把持的吗?父皇怎么突然交给你了?”
见司寇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猛地弹起,御昊天不禁失笑道:“你不要这么紧张,父皇是给我兵权,又不是要我的命。”
“你还笑得出来?这跟要你的命有什么区别吗?抢了太子手里的兵权交给你,这不是摆明了让太子对你恨之入骨吗?更不要说太子背后还有皇后和朝上那些老臣们了。父皇这手段也太黑了吧!”不说还好,越说司寇就越觉得危机重重,这皇帝老儿真会给他们家找麻烦。
本来还觉得有些疲惫的御昊天,听司寇这样碎碎念一通,竟然奇迹般的觉得轻松了不少,伸手过去重新将她搂入怀中,安抚的轻拍着她的肩膀,御昊天这才笑着说道:“傻瓜,胡思乱想这么多做什么?禁卫军固然是一颗烫手的山芋,但有了它,我也能多几分助力。毕竟它可掌握着整个京师的布防,只要我能收归己用,自然如虎添翼。再说,太子少了禁卫军就如同断了一臂,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皇后那边,就更不用说了,现在光是一个莫思淳,就够她惹一身骚了,哪里还能腾出手来管太子呢。”
“可是,万一他们狗急跳墙怎么办?”虽然御昊天的分析也有道理,但司寇就是觉得心慌,总感觉他们不会就这么甘心的吃下这个哑巴亏。
“不会的,御泽天那么老谋深算,怎么可能这么沉不住气。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敢,父皇那个老狐狸也不会让他得逞的,他自己都还没当够皇帝,怎么可能会把屁股下那把椅子让给旁人。”说起南漠帝,御昊天就忍不住的一阵讽刺。
“真不知道那把椅子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就跟不要命似的非坐不可。”只有确定他在外面不会有危险,司寇的心才能稍微安稳一些,想起这一切动荡都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权势,她虽然知道成王败寇的道理,但也忍不住嘟囔了几句。
“傻瓜。”看着司微微撅着嘴的俏皮模样,御昊天轻轻啄了一下笑着叹道。
两个人都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静谧和温馨,于是就这样相拥着睡去,直到天黑时分才悠悠醒转。
简单的用过了晚膳,御昊天便召集幕僚往书房而去,明天就要去军营了,他总还是要部署一下。至于司寇,自然也有属于她的内宅之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