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见鬼了不成,好端端的大少爷大小姐,居然统统都变了性子?而且,活生生的一个书童,居然离奇失踪,其父悲痛异常,不久就战死沙场,母亲也伤心绝望,殉情而去。一时之间,三口之家居然死绝了!
说起来处处都透着古怪离奇,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却没人知道。不过目前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些事情,绝对跟这个叫莫白的人脱不了干系,而且,这么巧,他跟莫思淳又是同姓,搞不好,就是莫思淳的父亲也不一定!
御昊天大胆的猜测,不过光是猜测,这都是没用的,他还需要实际的证据。
若仅仅是为了恶心皇后一把,光这么捕风捉影的小事,那当然是已经足够,但如果想把皇后彻底拉下马,断了太子的左膀右臂,那就需要一个完整的故事,包括一切让她无法狡辩的证据。
想了想,御昊天放下手中的书信转而提笔开始写起了另一封飞鸽传书,让影卫竭尽全力调查有关这个叫莫白的人的一切。
看着鸽子远远的展翅飞去,御昊天伸手按了按额角,本以为不过是司寇无聊时的猜测,没想到,居然被他误打误撞的牵扯出这样一条大鱼。
母后啊母后,这都是天意如此,你可不要怪我。
御昊天残酷的笑了笑,但神情中,却没有一丝的惭愧和不忍。
身在皇家,本来就是如此,成王败寇,若是有一天,同样的事情,放在他的身上,皇后和太子,也定不会心慈手软。所以,他又何必天真幼稚的去真的相信什么兄友弟恭,上下和睦。
等他处理完了正事,天色竟然已经擦黑了。
要不是已经有些看不清书信上的字迹,他都还没有察觉到居然这么晚了。
这个点,往常司寇早就派人来叫他去用晚膳了,怎么今天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合上手中的奏折,御昊天微微舒展了一下身体,便抬腿往房中走去。
本以为司会寇乖巧的坐在房间里,将晚膳一一摆放好,等着自己一起过来吃饭。
但一进门,御昊天惊奇的发现,府里难道是遭贼了吗?
哪个小贼这么大胆,居然敢到他们的卧房里偷东西,而且,偷得这么干净!房间里,除了一些无法搬动的家具,其他的装饰物件,几乎统统都不见了。
包括墙上的那副唐寅真迹《春树秋霜图》,还有案上的玲珑玉璧,床前的翡翠屏风等等等等,居然一件不留。
这群护卫都是死人吗?居然让这些不要脸的小贼出入他的卧房如入无人之境!
御昊天气的浑身发抖,正想将人召来,却猛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么多东西都没了,那司寇呢?其他东西丢了就丢了,司寇可不能出事。
只不过,这件事也太奇怪了,若是府中真的有贼,自己不过隔了几步远,怎么可能连一点打斗的声音都没听见。
他若有所思的偏着头,不会吧,不会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吧。
还没等他细细思索,身后不远处就传来了司寇的声音:“管家,咱们暂时就先装这么多了,王爷说了,明天就要出发,家具什么的来不及带,那就不带了。不过还有一些字画啊古玩什么的,你趁夜去多找几辆马车,都给王爷装起来带走,让他闲暇时候,可以把玩欣赏。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你快去办吧。”
“是,王妃。老奴这就去。”管家一边快速的记着待办的事项,一边说完,就躬身退下了。
见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司寇这才捶着肩膀,腰酸背痛的走进了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御昊天傻呆呆的矗立在那里,直愣愣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司寇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的脸。
“这房间里的东西呢?”虽然猜到了,但御昊天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都打包带走了,你不是说要去别庄吗?我就把东西统统都收拾了。”司寇说的满脸的兴奋和满足,仿佛自己完成了什么重要的大事!
“所有东西,你都打包了?”御昊天有些艰难的吐出了这个问题。
“对啊,怎么了?”见他表情有异,司寇也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不觉得有点多吗?”
“多吗?还好吧,不过就是十几辆马车嘛!”司寇不以为意,要出去住好几天呢,东西不带全,到时候想用却没有那多不方便,她连自己起夜惯用的小马桶都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