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一番之后,的确神清气爽了许多,白玉容归细致将换洗的衣服放在了她伸手可及的地方,是她偏爱的红色。她握住衣服,换上之后,披发走了出去。
白玉容归披了一件外袍,遮住了那明显的伤疤,见她走来,从床上起身,道:“我已经吩咐小二去准备饭菜了,不用出去,就在房内用膳吧,之后休息一下,我们再启程。”
苏珝错听了之后,有些意外,“我们要去哪里?”
“等我将诏月的事情处理好,你想去哪里,我们便去哪里。”白玉容归温柔的望着她,许诺道。
苏珝错愣住,“你不想得到诏月,不想成为主宰它的人吗?”
她以为他费尽心机得到诏月就是想成为它的主宰,将自己因它所受的屈辱狠狠踩在脚下呢,可是没想到他不是这样想的。
“我为它失去得太多,受得痛苦也太多,不想再被它操控,也不想再失去了。”白玉容归声音温浓,语气低柔,“阿珝,我要你就足够了。”
骤然涌上鼻尖的酸涩让苏珝错有些承受不住,她温柔一笑,回以她能给的所有温柔。
苏珝错看了看桌上的菜,虽然不丰盛,但是也不错,撑着头坐在桌子前,双眼看着对面的空位,不知怎么就失了神。
待白玉容归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她都还没回神。
“怎么不吃?”他落身在她的身旁,轻声询问正在出神的人。
苏珝错猛然惊醒,侧头看着刚沐浴出来的人,低声答:“等你。”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但是那时的白玉容归却从里面听出了天长地久的味道,那一刻心头涌现大批暖意,将他数年以来修筑的坚强冲刷得一分不剩。
正要开口说点什么,紧闭的房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两人同时回头,就见九虚也换了一身衣服,同色不同款,急色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扫过苏珝错之后,微微颔首,躬身对白玉容归道:“主子,这里不对劲。”
两人听闻心头同时一凌。
“可是发现了可疑之处?”白玉容归面色瞬间又阴了下去。
“嗯。”九虚点头,解释道:“我们进来的时人来人往没发觉,但是现在外面气氛不对,之前来往的人不知为何都停滞在了街头,虽然看起来是在各自聊天,但是他们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这里,而且这里的老板与店小二也很奇怪,我之前失手打碎了他们房中的花瓶,他们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一个具体的价格,所以属下觉得不对。”
听到这里,白玉容归的脸色蓦地凝住,“的确有古怪。”
苏珝错听完之后,点头认同:“若真是这里的人,他们不会不清楚自己的物件价格。”
这里的人远离皇城,都是一些比较本分的人,日子一定是过得精打细算,不会不知道价格。
白玉容归没有迟疑多久,目光倏的聚在了九虚身上,“昨夜你可看到楚衔玉被烧死在火中了?”
九虚脸色微变,摇头。
“怎么了?你认为是他?”苏珝错听闻好奇的问,昨夜她昏迷之前楚衔玉还没失去踪迹,只是被大火盖住了身影,后来的事她就不清楚了。
“只是怀疑,不然就是云穹,但是不管是谁,对方对我们的敌意或者是杀意已经十分明显了,这里不能再呆,即刻就走!”白玉容归说着,披上披风就拉着苏珝错走了出去。
九虚在身侧护卫,他们临时带着的十个人随性在后。
刚走出客栈门,行走在街道上的人的目光就不期然的撞在了他们身上,苏珝错心头一凌,这些人真的是在监视他们,是谁算到了他们会在这里落脚,在这里等他们?
来不及细想,外面的人见白玉容归一行人走出来,就朝马棚走去,他们来时没骑马,这时去马棚无疑是要逃走,当即就动了手。
“拦住他们!”人群中有人爆发出这一声嘶吼,举刀便朝她们冲去。
其他人纷纷响应,撕开了外衣,拔出佩剑,纵身一跃也加入了进来。
前方的路瞬间被从天而降的人拦住,白玉容归后退一步,九虚立刻上前拦截对方逼过来的剑。白玉容归拉着苏珝错站在中心,跟在后满的十人立刻铺开队形,几人绕圆将两人护在里面,从各个方向阻截了对方出其不意的杀招。
对方虽然人多,但是没有白玉容归的人厉害,招式也不如他们那般一刀毙命,很快对方的人就损失惨重。
有那十人护卫,九虚也轻松了些,退回到里面近身保护两人。对方的人马不断倒下,一条血路被开掘出来,一行人朝着马棚走去。
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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