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踏着边墙,窜着小巷,从城南来到了城东,严羲带着苏珝错来到了一处安静的府邸,里面虽然不比当初的文相府来得匠心独运,却也是闲适雅致,风亭石桥,长廊楼榭,幽转迂回,鳞次栉比。
严羲对苏珝错打了个手势,苏珝错领悟两人从外墙入内,沿着边围一路探入府中深处,偶尔有丫鬟与家丁走过,却无人发现他们。
蓦地,耳畔响起了一阵压低的交谈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两人不约而同的朝那边潜去。
“请大人大发善心,想想法子救救属下的女儿。”一声苍老的声音含着请求悲戚的响起。
“如今我与白玉容归之间还有余地,不可打破,否则前功尽弃。”一道温和却稍显低冷的声音回答道。
“如今小女已经被羁押在天牢数日,属下怕她会撑不了太久。”之前的声音又响起,字词间尽是对女儿的牵挂与担忧。
但是他请求的人却无比淡薄,依然不肯答应,“这件事暂时押后,你要清楚他既然不动你的女儿,自然是她还有价值,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苏珝错从两人的声音知道了两人的身份,虽然早有预料,但是亲耳听闻还是觉得十分惊讶,文相与楚衔玉果然是有关系,而且还是主仆关系。
看来他也是破国余孽。
只是文柔何时被羁押入牢的?
严羲见苏珝错疑惑的望着他,意外的摇头,他刺探过两次,都没有发现文柔的存在。
那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文相说谎,要么天牢内有乾坤。
但是眼下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既然已经知道文柔的下落,苏珝错拍拍严羲,准备走。
刚动,就听闻那边又发出了动静,像是紧闭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了一样,重重的拍在了门上。
“谁!”一道森冷的声音厉斥。
苏珝错对后面的事没有兴趣,起身准备潜走。
“楚衔玉!”一道熟悉的娇斥声,让她再度停了下来。
严羲跟随着她,她突然停下,严羲也骤然收身。
苏珝错回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竟敢利用我,还背着我做事!”娇斥声怒气冲冲的指责。
苏珝错心神一凛,没错了,这个声音就是青瑶。
“青瑶公主,衔玉约您在偏房见,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楚衔玉的声音似乎没有被她的怒火所激,声音依然温和。
但是熟悉他的苏珝错却轻易的抓住了他温和声音下,那隐含警告的提醒。
她对严羲做了个且等的手势,两人重新回到窗下潜伏。
“等!”青瑶怒色不减,反而更涨,“楚衔玉,你要清楚你是什么身份,本公主可不是吃素的!更不是你能拿捏的!”
文相本是跪在地上,在青瑶冲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起身,见她与楚衔玉之间冲突,不知情况还不好断定,却也无条件支持楚衔玉。
“宜妃娘娘,这里可是臣的府邸,娘娘这般莽撞前来,还是不妥吧。”
“闭嘴!”青瑶此刻正在气头上,哪听得见文相的提醒,上前一步,伸手指着楚衔玉,“当初我答应与你联手,为的是利用那些人逼走苏珝错,让她与容哥哥决裂,也顺便要温陌君的命。但是你!你怎么可以在那柄剑上做手脚!”
“衔玉不知公主的意思,那一夜衔玉去时一切已经发生了。”楚衔玉温和辩解。
“你说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想害死我的容哥哥,想要独吞诏月,是吗!”青瑶大声质问。
苏珝错听闻青瑶的话,心头震撼,她以为那一夜她刺白玉容归的剑是意外,楚衔玉的抵达是因为他跟温陌君达成协议来救他,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楚衔玉才是策划一切的人。
而且他还要借自己的手对付容归!
她忍不住冷笑,当初她甘愿成为容归手中的剑,无情的刺伤温陌君,却不想温陌君也一心想借她的手伤容归,如今楚衔玉竟然也利用起她了。
她可真是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啊!
严羲听闻那些话,一直注意着苏珝错的表情,怕她会冲动。
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对于诏月,衔玉从未掩饰过觊觎之心,只是答应公主的,衔玉也不曾食言。公主得利却不忍背负代价,这未免有点说不过去。”楚衔玉淡无音色的说着,“那件事是意外,衔玉再怎么厉害,也无法算计苏珝错的心思,怎么能知道她会伸手拿把柄剑,从而在上面做手脚。”
“废话!”青瑶自然不信,“你的心思如何本公主很清楚,若非你当初承诺助我,且只是为了救走苏珝错,本公主又怎会相信你!本公主已经再三的防你了却没想到还是被你摆了一道。眼下什么都不要解释,解药!本公主要解药!”
“公主,那毒真不是衔玉所为,如何拿得出解药!”楚衔玉不动声色继续否认。
“你是要逼本公主吗!”青瑶气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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