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人都遇上。”
苏珝错疑惑万分,怎么会这样。
说到这个,寒烈突然紧张的望着苏珝错,“二小姐,陛下如何了?可是成功的被莫将军带走了?”
“你知道莫峥会来?”苏珝错也惊讶。
“莫将军在动手之前曾潜入牢中见过末将,所以末将昨夜是抱着必死之心来拖延时间的。”寒烈凝色回答。
“所以温陌君也是知道莫峥会来救他的,是吗?”苏珝错喉头一酸,硬声问道。
此时此刻,她多希望寒烈给她的答案是否定的。
然而……
“是。”寒烈肯定的回答,“莫将军在被白玉容归故意放出去,想要平衡朝中势力的时候,利用重获自由与朝中的忠贞臣子取得了联系,合众谋划了今夜的事。”
苏珝错的手紧握成拳,纵然是想到了,她还是忍不住想再问一下,“那莫峥的事你可知?”
寒烈见苏珝错这般一问,表情有些不自然,“为了计划的稳妥,我与莫将军不得不考虑到二小姐这边,但是陛下是不知情的,二小姐切莫因这件事错怪了陛下。”
苏珝错质疑的心一下子释然,原来是这样,他是不知情的,她难以想象到了这个地步,她才发现自己是温陌君专门对付白玉容归的棋子,自己会如何。
“那你们接下来可有计划?可还需要我?”如今温陌君已经逃离,他苦心经营的诏月,他一定不会忍心让其归了容归。
那么两人之间必然还会有一场以血为义,以命为博的战斗。
“如今诏月落入贼人之手,陛下定然不会坐视不管,会有安排,但是详细的我就不清楚了。”寒烈无奈的望着她。
苏珝错失落的垂下了眼眸,原来她还是什么都帮不了他,她什么都阻止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不断恶化。
寒烈见苏珝错低垂的眉眼,于心不忍,“二小姐,如今寒烈武功散尽,四肢尽废,等同于一个废人,无法护陛下周全。若是二小姐真有心保护陛下,可去找寻陛下。鬼诣生前曾说过,陛下经过那一夜的重创,活不过一月,如今陛下已经是强弩之末,还请二小姐多多关爱陛下。”
“温陌君为何到现在还要去争那个天下,为何不肯放下一切好好歇息!”苏珝错不懂他们的争斗,到底有什么东西比他的性命还要重。
明知时日不多,明知荆棘满布,为何还是要走那条路。
寒烈愣住,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苏珝错,但是如今看到两人由相爱至相杀,又由相杀落至此般,他忍不下去了。
但是陛下的叮嘱,他不敢忘。
所以他只能提醒她。
“二小姐,陛下之所以至今还在坚持,不是他贪恋权势,而是陛下不得不为之。”
又是不得已。
又是不得不。
苏珝错无言以对,她满腔悲愤,却无处发泄。心头压抑非常,迫使她起身往外走。
“二小姐。”寒烈苏珝错要离去,叫住了她。
苏珝错顿步。
“若是二小姐真的想要陛下放下,就尽快找到陛下吧,陛下除了诏月什么都没有,他一定不会离开这里的。”
“我知道了。”苏珝错轻轻点头。
她走出房们站在了院中,抬头望着夜空上的孤月,她回诏月不过近两年的时间,却让诏月数经灾难,平静不再,如今连温陌君被她所祸及,失去了皇位。
这到底是命,还是劫。
白玉容归到底有着如何复杂的过去!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他的出现是依照着他的计划步步在走,一步一步让温陌君与苏闻都深受其害,他的恨是从诏月滋生的,那又是如何得来的?
为何他绝口不提,为何温陌君也绝口不提?
甚至连寒烈都讳莫如深。
而在同一片土地上,与她举头望月的人,还有宫中的白玉容归,往常这个时候她已经蜷缩在自己怀中,满足的笑着了。
如今他再度形单影只,而且……
他伸手捂住心口,想到之前她决绝刺来的眼神,他就忍不住闭眼。
若是知道她会痛苦如斯,他定不会冒险一搏。
天下再大,若是没有她,也只是一个空壳。
另一边,在山头驻足已久的温陌君,望着被夜色笼罩的皇城,眼中的光泽瞬间寂灭。
她,他没能把握住。
那诏月他不能再守不住。
不管结果如何,他定不会让白玉容归毁了诏月。
“莫峥。“他冷下了脸色,沉声唤道。
“末将在。”莫峥走到他身前领命。
“即刻修书西戎,想他们借兵。”温陌君淡着音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