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属下在。”寒烈朗声回答。
“按照律法惩罚他们,不能徇私。”
“是!”
温陌君疾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寒烈则铁面无私的严惩着这群保护不当的人。
众人都知自己有罪,受刑之时,无人吭声。
温陌君顺着珍宝楼的东南方追了数百米,才看到楚衔玉一人从另一头走了出来,而且手臂上还有一道剑伤。
“陛下。”楚衔玉见到他,立刻单膝跪下。
“衔玉,无需多礼。”温陌君上前扶起了他,看了看上方,道:“和你对战的人呢?”
楚衔玉捂着手臂,脸色微沉,“他已经离开。”
“对方是男是女?”温陌君扶着他往乾和殿的方向走去。
“臣很确定,是男子。”楚衔玉肯定的答道:“而且对方的武功比微臣更甚一筹,若非对方无意对臣纠缠,恐怕今夜臣不是受伤而已了。”
温陌君脸色一变,“看来信谣言的人越来越多,对诏月虎视眈眈的人越来越多了。”
“臣到现在都还未查出到底是谁将破国玉玺在珍宝楼的谣言散播出去的,若是这个谣言再吸引其他人前来,怕诏月会四面楚歌啊。”楚衔玉说到这个,脸色也十分沉重。
“你继续查,那个人一定还在诏月境内。”对方既然一心想要将所有对诏月不利的人引到这里来,那一定会在这里等结果。
“是。”楚衔玉点头,随后想了想,才道:“臣之前与对方交手的时候,发现对方的运功套路十分眼熟,与之前莫峥跟臣演示的第一次刺探珍宝楼的刺客十分相似。”
温陌君很快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对方就是当初的那批人。”
“很有可能。”楚衔玉点头。
“嗯。”温陌君也点头,“需要朕让鬼诣给你包扎一下吗?”
“陛下不必担心,这点小伤臣还能应付。”楚衔玉淡然一笑,拒绝了。
“那你出宫吧,这几日不必来见朕,好好查查这件事。”温陌君见他不愿,也不勉强。
“是。臣告退。”楚衔玉躬身行礼后才朗步而去。
温陌君望着楚衔玉顺着乾和殿的青石路走了出去,直到全部没入了黑暗之中后才收回目光,站原地驻足了足足一刻钟才举步离去。
苏珝错回到祥福宫后,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无人发觉,也无人来寻,这才放了心。
躺回床上的时候,她还在想那个面具黑衣人,虽然只是见过一面,但是她却有种与对方相熟的直觉。
自上次两人交手之后,后面便再没见到,为何他会出现在宫内,又为何刚好救下了她?
这是巧合,还是对方一直在她身边。
想到后面的可能,她不禁后背发凉,对方出现的时间点太过于巧合,若是后一种可能,那对方便是宫中之人,可他若是宫中之人,温陌君又怎会不知。
可若不是,他为何入宫,难不成……他与回魂草被盗一事有关,甚至和青瑶之间也有关系?
她越想越乱,到后面再无法理出什么头绪,这才作罢。
翌日清晨,天空的阴霾依然未退,到了辰时,却如晨光破晓般昏暗。
苏珝错昨夜歇息得不好,所以还处于昏沉的睡梦之中。
然而即便是昏沉的睡着,也不得安宁。
猛然间听闻门被人拍得啪啪响的声音,她瞬间惊醒。
就听元香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娘娘,您起了吗?陛下差人来请您与宁华宫一趟。”
苏珝错皱着眉,从床上坐起,一手扶额,一手掐着床边,忍着自己的怒火,沉声道:“再说一遍。”
元香听苏珝错的声音知道她是醒了,不再拍门,收敛了惊慌的音色,答:“宁华宫出事了,陛下差人请娘娘即刻去一趟。”
“去哪里?”苏珝错一惊,宁华宫出事?
这么凑巧,她去过就出事了!
“去宁华宫。”
“为本宫更衣。”苏珝错从床上下来,吩咐道。
“是。”元香推门而入,领着其他宫女为苏珝错梳妆。
一番紧密有致的打理之后,苏珝错不改常风的穿了一件大红宫裙,披着一件火红色披风走了出去。
当轿撵在宁华宫门外停下后,她被元香扶着走下去,看着宁华宫外跪了一地的宫女,目光一暗,但是她还是未停,继续往里走。
走过一路跪着颤颤巍巍的宫婢,刚踏进殿门,就觉得一股天威扑面而来,定睛一看时,惊讶的看到钟诺涵跪在了殿中,就连闻讯而来的苏蔓吟也一脸肃容的在旁候着,不敢吭声。
“臣妾来得晚,还请陛下恕罪。”苏珝错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是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让她知道这里发生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