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云穹见两人因为这件事吵了起来,淡声喝止了:“鬼医你不用着急,今夜之后本皇子会派人将你完好的送回去,但是今夜你必须呆在这里。”
鬼医瞪着云穹,之前陛下就已经有毒发的征兆,这次不仅与白玉容归打了那么久,还亲眼目睹苏珝错堕崖,更是听着他就足够心惊胆战,现在他还故意将自己留在这里,这于间接让陛下去死无差。
“那皇子最好保证,看守我的人报毒不侵。”他必须回去。
云穹听后,轻轻一笑,“这样的人本皇子这里没有,不过嘛,看你的人也不需要太多一个就足够了。”
鬼诣脸色一变。
“纤阿,今夜看好鬼医,如果他逃离了,那你就以死谢罪吧。”果然云穹下一句话便戳中了她的命脉。
纤阿听后,没有看鬼诣,而是十分平静的回答:“是,公子。”
“那今晚两位好生休息,本皇子就不奉陪了。”说着云穹背身走了出去。
纤阿随在起后,跟着走了出去。
鬼诣望着她的背影,直至纤阿的脸彻底被门挡住,他才垂下了眼帘,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苏闻看着整个殿,一左一右皆是寝殿,看来对方是一开始就打算将他与鬼诣一起押在这里了。
“苏相。”短暂沉静之后,鬼诣出声打破了安静。
苏闻将目光聚在了鬼诣身上,等着他的下文。
“苏相机关算计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吧 。”鬼诣冷淡一笑,语气讽刺道。
“有话明说。”苏闻望着他,镇定的应对。
“原来苏相也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啊,”鬼诣转过身,正面望着他,“那么我就明说,苏相你身为诏月的宰相,却勾结他人残害我朝精卫与百姓,视为不义;身为臣子,你背叛君主,将其算计步入险境,视为不忠;身为父亲,你几次三番的将自己的女儿置于死地,视为无情;你说如你这般无情无义还不忠的人,还口口声声称要保护你自己的女儿,真是闹天下之大笑话。”
苏闻这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尖锐的指控,气得浑身发抖,却反驳出一个字。
鬼诣见此,继续指责,“如今被你一心想要保护的女儿被人推下了悬崖,而你的君主女婿还生死未知,你难道不觉得愧疚,你难道不会后悔,不会后怕。”
“本相……”苏闻死死的盯着他,“本相不会后悔。”
他所做的一切,又岂是他们能懂的,若他百年归土,那件事被揭发,错儿身为诏月皇妃,要面临的岂是讨伐那么简单,他不能让她处在那么高的位置,不能给她自由,他也要为她谋得一小片翱翔的天空。
“是吗?”鬼诣冷哼一声,“苏相不怕当庄妃娘娘回来之后,知道自己的夫君是因为你这个一心想她死的父亲而死,你说她该如何看待你!”
苏闻脸色凝注。
“你身为臣子,害死了自己的君主,被天下人知晓,面对万众怒对,你又该如何自处,身为陛下之妃的庄妃因为你的缘故又会面临什么样的绝境,你可有考虑过?”
苏闻几乎不敢看鬼诣那双咄咄逼人的眼,最终他移开了眼,转过身,似叹似喃:“我只是不想他们在一起,却从未想过要让陛下死。”
鬼诣听后,眼中陡然腾起了一丝亮光。
山谷空旷,回荡着呜呜寒风,月影稀疏,照得四周格外诡魅。
苏珝错从上方跌落之后,再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恢复了意识,她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就开始在四周开始寻找白玉容归。
他比她先掉下来不久,着陆点应该不会相距甚远。
下方全是茂密的树林,周围弥漫着阴暗潮湿的空气。,沁得她觉得十分阴冷。
落下的时候,她的发髻散了,红衣也被划破,手与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刮伤,但是想到白玉容归在这里,她就不管不顾的往前走。
坠崖之前,他曾被一剑贯身,那伤口有多重,有多痛,她感同身受,若是不能及时找到他,她怕他会有性命之忧。
这里的树木盘根错枝,加上没有阳光的渗透,显得十分阴暗,月光十分微弱,几乎照不亮眼前的黑暗,所以她只得一边小心的扶着树,一边往里走。
走了一阵发现这里静得可怕,她抿了抿唇,试探着喊了一声,“容归。”
回答她的除了不断回荡的余音便是一些惊飞的鸟鸣与不知名的虫鸣。
她继续前行,一路蹒跚走了许久,才勉强从树林中走出,来到一处清溪边,这才算见到了一缕月光。
她打算在溪边稍作休息,顺便看看自己的伤,哪知脚刚从林中踏出,走到月光能照到的地方,一道速度极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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