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订比例放到30%,再低就没法说了。大家都凭良心做事做人。今儿她是随范氏来给她大哥云召采相亲的,虽然没有明说出目的,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户人家姓安,出身江南,安大人如今在京任太府卿,安小姐今年十七,生的小家碧玉样,文文静静,柔柔弱弱,一眼看着就不同于北方女子,云招福站在范氏身后打量了她两眼,安小姐就害羞的红了脸,低头不住绞帕子,五官秀气的仿佛像是一泷江南烟雨,很是标志的一个女子。
云招福想起自家哥哥那粗莽的性子,这些年被二娘督促学武,越发没有文人的儒雅之气,安小姐这般柔弱,言谈间颇见才学,若是成亲的话,两人会有共同语言吗?
云公良做了丞相之后,就给范氏请了诰命夫人的身份,这安夫人言语间颇为客气。听得出来,她对这门婚事还是很满意的。这个年代的婚姻,从来都是父母包办,尤其是大户人家,一般儿女婚事很少能自己做主,都是交给父母考量。
两个大人似乎有话要说,安夫人便让安小姐带云招福去园子里看看,吃些点心去。
安家到京城来安家不过一年多,住的院子是普通三品官员规格,园子面积不是很大,但处处花团锦簇,看的出来是经过用心打理的。
“我喜欢养花养草,父亲母亲由着我闹,园子看起来有些窄小,云小姐莫要嫌弃才好。”安小姐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秀气,细细软软,轻声柔语。
云招福虽然发不出这样柔美细腻的声音,但是却很喜欢安小姐的说话语调,笑答:“才不嫌弃,这园子虽小,却处处匠心独到,花草滋养,可见用心。”
安家的园子都是安小姐自己打理的,现今听到人夸赞,自然高兴,请云招福去看她养的那几株稀罕的花,谁知云招福却对她园子一处的菊花圃很感兴趣。
“如今是金秋时节,马上就可以做菊花酒了。”云招福看着这些黄色,白色的菊花这般感叹了一句。
这些年她在京城住着,女工刺绣,琴棋书画这些古代女子的标配技能她一样拿得出手的都没有,唯独在品酒和酿酒一事上还算有点成就,京里每两年都会有评选酒状元的活动,各个酒庄,酒肆都会拿出最得意的酒品去,可是大前年和去年的酒状元却都被一个小姑娘夺了去,自然就是云招福了。
云招福自制的‘醉仙酿’,以三十六种谷物分时节发酵,再以九九八十一道繁琐工序将之柔和,十六道蒸煮提炼,酿造出的酒需藏于窖井之下或是地下三尺七七四十九日,此酒入口绵绵轻薄,流滑醇香,后劲十足,就连最挑剔的品酒师傅,对她所制的‘醉仙酿’都挑不出缺点。
那时候云公良还不是丞相,街坊里就有人知晓云家二小姐是位了不得的酒娘子。两年前,云公良做了丞相,云招福的名声就越发大了,好些人还特地慕名来云家求酒,以至于有一阵子,云公良去同僚家做客都会顺手带几坛子去,俨然成了云家的一个标示性产物,只是他带出门的量太大,几乎掏空了云招福一年的成果,那之后,云招福就把自己的酒窖给搬到府外头去了,这才保住了些库存。
云招福觉得,虽然自己的这个技能没有其他姑娘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么高大上,但至少是门手艺,会手艺并不丢人。
安小姐自然也知晓云招福的爱好,又见她看着花圃出神,不禁说道:
“云小姐若是喜欢,我命人拿个小簸箕来,你自剪一些适合的回去酿酒可好?”
云招福回头谢过:“这倒不必了,园子打理不容易,我若是剪掉一些,整个园子不就像秃了一片,委实可惜,我自己去集市中挑一些便可以了。到时候酿成了酒,我给安小姐送来两坛,菊花酒没后劲儿,就着月饼吃滋味最好了。”
安小姐笑着应下,两人便又在园子里说了一会儿话,相约过两天云招福带她去自己的酒窖看看。
安夫人和范氏说完了话,来喊云招福一起回去。
安夫人和安小姐亲自将范氏和云招福送到门口,看着她们的马车缓缓驶去,方才转身,安夫人对安小姐道:“相国夫人是位深明大义的夫人,云公子虽是侧室夫人所生,却是云相长子,从小在相国夫人身边长大,据说为人侠义,虽无功名,但品性自是敦厚的,兄妹间相处也不分彼此,这样的条件,已是很难得了。”
安小姐没有说话,只浅浅点了点头,安夫人见她这样,又问:
“你与云小姐在园子里说话,觉得如何?好相处吗?”
提起云招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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