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意只一个眼神就看出了敬业的想法,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然后幽怨地碰了下有些疼的上嘴皮,“谁说没事了?看见没,我这是工伤,喏,嘴巴都破了。”
“是啊,破嘴!”敬业一点也不客气。
谁叫这小子的一张嘴又欠又八卦。
少主的惩罚方式就是这么特别!
不过,越是这样,敬业越是担忧,“唉,经过这一次,少主纨绔暴虐的名声只怕会更加响亮了。”刚才事发突然,连他都差点怀疑朱子意大劫难逃了,更何况是外人!
“这算什么?”朱子意斜睨他一眼,双手枕在脑后,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地笑了起来,只是眸中渐生冷意,“听说哥回国那天,那位夫人就帮哥接了一部戏?”
敬业点点头,一想到那位夫人的所作所为,他根本掩不住愤怒,“连经纪公司都准备好了,说只要少主签约就能开机。”
还包红包出名呢!
把他家少主当做什么人了?
真是气人!
“呵呵呵,其实哥挺有天赋的,哥要真去演戏了,我估计整个娱乐圈都会黯然失色。”
说着说着,朱子意体内的八卦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诶,不过话说回来,你说哥今天和坏丫头是演戏呢,还是来真的?说他们来电吧,衣服都脱了,可是哥在最后关头居然刹车了,是不是真的不行啊?”
敬业皱眉,不答,只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他受伤的嘴唇。
朱子意猛然一惊,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破嘴,还敢八卦!嘶,还真疼……”
~
另一边的邬孟希正胆战心惊地往前跑。
她来的时候走的是两栋大楼之间的内部通道,回去的时候却是出了行政大楼,在外面绕了一个大圈,才找到住院部。
加上一路心绪不宁,所以回到骨科病房的时候,她已经跑得两腿无力,浑身大汗了。
一进病房,她直接瘫倒在陪护床上,吓得钟姨一身冷汗,“囡囡,你怎么了?”
邬孟希尽力抬起一只手,朝她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等她休息了好半天,才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赶紧解释道:“刚才出去遇到一条疯狗,吓死我了。”
钟姨高度紧张地看过来:“这么高级的医院,还能有疯狗?那有没有咬到你?”
邬孟希笑了,趴在陪护床上,微微眯起眼,用手指比了比:“就差那么一丁点,幸好我聪明,逃得快!”
大概是对自己的表现十分得意,邬孟希竟然真的笑出了声。
钟姨看得莫名其妙,疑惑着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胸前的春光,顿时皱起了眉:“你衣服怎么破了?”
邬孟希得意的笑一滞,低头,眨了下眼,寒意森森地错着牙,“放心,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我去洗个澡,身上都是汗。”
起身,在柜子里找出一件短袖T恤,这是她今天出去买盒饭时淘来的地摊货,全场十元,任意选购。
幸好她有这个手机,就算房子被孟夕晴拆了,她一样可以登录支付宝,扫码付款。
不过,今天买衣服已经花掉了一百,她可怜的余额就快跌破三位数了。
唉!
钟姨还想叫住问个明白,邬孟希已经进了淋浴间,关上了门。
而关上门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放水洗澡,而是再次打通了那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