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孟希不作声,只冷冷看着孟夕晴。
孟夕晴呜咽着摇摇头,只恨孟翰林为什么要跟邬孟希讲什么狗屁道理,而不是一巴掌呼死这个贱人。
她真的好痛,脸痛,手痛,好像浑身上下都在痛,终于撑不住妥协了,“我错了,我道歉,求你放过我吧。”
“小晴都道歉了,你松手。”孟翰林听到小女儿让步,终于松了一口气。
同时,更加埋怨大女儿不懂事,一点不懂俗物与亲情的道理。
孟夕晴甩甩手,竟没能甩开,不满地抬起头,“你还想怎么样?”
邬孟希冷然:“我问你,钟姨在哪?”
孟夕晴本想讽刺两句,但一见邬孟希不怕死的架势,不服气地指了一个地方,怂道:“在,在那。”
邬孟希立刻抓着她的手臂,往身后的一棵大树方向拖着走。
拨开枝繁叶茂的树枝,果然看见了树干上面躺着一个人。
“钟姨?”邬孟希急切地叫唤了一声。
孟夕晴趁她不注意,厌恶地甩开手,一路哭着往前跑。
孟翰林这会子总算回过味来了,气得胡子抖啊抖,指着邬孟希怒道:“就为了一个外人,你就把你亲妹妹打成这样?小希,你太令我失望了!”
因为俗物,因为外人,她竟然打了小晴两巴掌……
一想到这,孟翰林气急败坏地撇开脸,恰好看见物业和小型铲车嚣张的离去。
好好的一栋别墅,家门口却堆着成堆的建筑垃圾,好好一个家,居然被这样糟蹋。
孟翰林憋了半天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真是个祸害!早知如此,当年我就不该带你回来。”
甩甩衣袖,气哼转身,“你就和你那个妈一个样,冥顽不明,永远都分不清谁是你最亲的人!”
邬孟希震惊地抬头。
这是孟翰林第一次,如此直白的提起她的母亲。
可惜,母亲在他心中的印象,似乎并不美好!
“囡囡……”钟姨悠悠转醒。
邬孟希低下头,掩下心中的不快,关切地问道:“钟姨,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让我看看你的腿。”
话音未落,她就急忙蹲下身,伸手撩起了钟姨的裤脚。
“不用看了,我没事的。”
钟姨又急又别扭的想拍开她的手,可她哪有邬孟希的动作利索,三两下就被卷起了裤子。
“怎么肿得这么厉害?”邬孟希看见高高肿起的膝盖,脸色陡变。
都怪她!都怪她!
最初的最初,她就不应该找那么个破理由支走钟姨的。
她应该再快一点回来的。
“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她,钟姨不会受伤:如果不是她,孟夕晴也不会拆了她们的房子。
“伤得太严重了,必须去医院好好检查下!”
说着,就弯下身,不由分说就将钟姨强行背了起来。
钟姨急了,想推她,又担心伤了她,只得好言劝说,“我没事,就是看着严重了一点而已,回去擦点跌打酒就是了。”
只是当她看到外面的房子时,声音一顿,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邬孟希才不信她的话,二话不说,背起钟姨就往外面走。
正巧看到一辆出租车开了进来,邬孟希赶紧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