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呀。这李老实和这姓凌的小子突然闯进来,强迫我画押立下字据,想要强行夺了我这酒坊。”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就是。
那军官头目拿眼扫了一圈,正要依计行事,和这王金德演一场好戏,可是忽然他的目光落到了凌霄身上,表情变得十分怪异。
旁边,他那三个伙计也看见了凌霄,更是像见了鬼似的,张大嘴巴。
凌霄看着他们四人,笑了。
……
鲁达鲁提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凌霄这个魔障。
上一次自己死里逃生,差点被这个背后有大靠山的少年害死。没想到这次来到这里竟又遇见。
眼见凌霄对着自己笑,鲁达当下做出了决定。
见王金德谗着脸对自己笑,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和他狼狈为奸,鲁达就挺胸凸肚,别过脸,冷哼一声道:“某家作为本地提辖,专管抓捕盗贼,以及敲诈勒索之徒---事情真相一查就知,我岂能听你一面之词!”
王金德热脸贴了冷屁股,心道,还装蒜,赶快把这小子搞定就是,还装什么公正严明。
“鲁提辖说的是!事情是要查清楚的,我王某人一向为人清白,又怎么会随便诬赖人。”
鲁达道:“你说他们强迫你签订什么买卖契约,可有证据?”
“证据么?”王金德眨巴了一下眼,“我自己就是证据呀,我是受害者。”
李老实见他耍无赖,就说:“我们才是受害者!是他拿了我们的钱,却撕毁契约,如今又诬陷我们---”
鲁达看了凌霄一眼,“你可有话要说?”
“说什么?字据在这里,画押也在这里,人证,物证俱在,此事一清二楚。”凌霄毫不犹豫,直接就把那字据拿了出来。
王金德立马指着那字据道:“这是假的!绝对是假的!我根本就没与收取他一千两银子---你们看他那穷酸样,又哪里像有钱?”
王金德的这番狡辩看起来似模似样,却让鲁达半点都笑不出来。
“胡说!有没有钱,怎么能单凭衣着外外貌?我虽读书不多,却也知道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鲁达嘴里大义凛然,眼神却是看向凌霄的。大有暗中拍马屁的嫌疑。
王金德越听越觉得不对,这鲁提辖吃错药了,怎么总站少年那边?
又瞅了一眼鲁达身边的张武,孙六和董七三人。那三人却装作没看见他,丝毫没有以前在酒桌上称兄道弟的热乎劲,一个个板着脸,像自己欠他们八百文钱似的。
王金德心里嘀咕着,后悔当初没找那些衙门的捕快,为了图省事儿,却找了这些军队出来的粗汉,真的是狗屁不通。
想到这里,王金德还不死心,心道,吃到肚子里的难道还能吐出来?那一千两我黑定了!到时候老子的钱,你们一个子儿都别想分。
王金德暗暗给自己打气,然后就冲凌霄道:“你这少年实在无理!你说我坑了你一千两银子,可有证据?单凭这张字据么?我还要告你强迫我签写这张契约呢!”
闻言,鲁达又看向凌霄,不知为何,他总觉这少年不简单,往往后发制人,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果然,凌霄笑了,“没错,单凭这张字据是判别不出真假的---那就把你怀中宝钞拿出来看看,证据就在上面!”
“什么?”王金德一怔,下意识地就去捂自己胸口。刚才和鲁达打过招呼,以为是自己人,走个过场就结束了,以至于还没把这宝钞藏起来。
不等鲁达使眼色,张武,孙六和董七三人就一起上前,两个架住王金德,一人搜他的身,很快,就把那一千两宝钞搜了出来。
看着那宝钞,似曾熟悉哈,上次自己兄弟几个就差点死在这上面。
鲁达看着那宝钞,第一次觉得这玩意是那么的晦气。
虽然被搜出了一千两,王金德依旧抵赖道:“这是我的钱!是我准备购置庭院所用!”
“你的?不多不少刚好一千两?”鲁达冷笑一声。
“是又怎样?”王金德硬气道。
“那也太巧也吧---不过更巧的是,这上面的字……”鲁达翻看宝钞,然后把亮给王金德看。
王金德拿眼看去,却见那宝钞边角貌似多了一只苍蝇,再一看,竟然是一个小楷写就的“凌”字……
霎时,王金德脑门的冷汗就出来了,心脏更是噗通噗通跳得厉害。
他怎么也没想到凌霄会这么奸,竟然在这上面做了手脚。
“你还有什么话说?”鲁达问道。
王金德失神地摇摇头,忽然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张嘴正要说什么。
啪地一声!
鲁达一个嘴巴抽了过去,打得王金德嘴角冒血。
“你这鸟人!还想胡说八道什么?做错了事儿就要认!倘若随便咬人,某家就打掉你的狗牙!”
王金德还想回嘴,这时候早做好准备的张武,孙六和董七三人,再不犹豫,直接上前堵住他的嘴就是一番拳打脚踢。
噼里啪啦,一顿爆揍。
王金德嘴里呜呜,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