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聆收到了慕容非从宝净寺现场转送回来的几份检材,她看了看检材送检单的列表,不禁哑然失笑。
随着她自己不断在检材类型上获得突破,慕容非他们这些现场勘查员提取的检材也变得五花八门,似乎要挑战她的检验极限。
她斜眼看了一下送检过来的派出所民警手中捏着的那些检材袋子和堆放在受理台桌面上的瓶瓶罐罐,她知道其中一个瓶子装的是现场茅房里提取的粪便。
对于粪便,她从来没有答应过慕容非可以检验成功,可是他还是提取送回来了,这分明是挑战,她想。
不过这么多年来,不就是这样吗?现场不断在发现异类的检材,她也不断地尝试,虽然可以称作是累败累战,可到了最后,她发现许多不可能最后都成了可能。
放在民警脚边的那个大纸盒,里面一定是枕头吧,司聆看过检材清单,只有枕头需要这么大的盒子,枕头的检验已经不是第一次,她记得在一起灭门案中就成功地检出了枕头上凶手的DNA。
司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那起案子非常有意思,那好像是现场勘查三组主办的案子。
三组的组长是位痕迹专业的,可是他对于现场生物物证却有着非常敏锐的悟性。
经过他分析,凶手在灭门之后,在那人家里睡了一晚,才离开现场,所以才有了那次枕头检验DNA的尝试。
最后证明结果虽然不是非常完美,检出的是混合DNA,信息无法入库,可是司聆还是想尽一切办法,将混合DNA分离,纯化出几种可能性,成功地在数据库里比中一名酒后驾车入刑的嫌疑人,案件得以告破,她也因此而获得了个人三等功。
司聆苦笑,心想也只能是苦笑,这么多异类检材送过来,今天又得加班了,晚上肯定不能准点下班,孩子的作业也只能让她老公检查了。
在刑科所的另一个实验室,乔厉正在目不转睛地分析申海给他传送过来的照片,他正在分析照片上的“死囚”二字。
他听申海说这两个字分别来自于宝净寺住持圆慧法师尸体的左右脸。
乔厉从事的是文检工作,平时都呆在实验室或办公室工作,做得最多的就是笔迹鉴定。
今天他拿到的这份笔迹实在太特殊了,竟然是凶手用刀刻在了死者的脸上。
他觉得这事儿比较有挑战,谁说不是呢,他研究这两张照片已经研究了一个多小时了,甚至连水都没喝一口。
乔厉发现,这“死囚”二字写得还是比较工整的,特别是“囚”字的那一捺,那觉得刻字的人是用了心的,那一捺像是一个着重号,凶手在写完这一笔的时候,刀尖应该停顿过一下,甚至可以看出刀锋有过转动。
他觉得凶手写到最后的时候,像是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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