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近十五年,但每次想起,武不常仍然会燃起满腔的怒火。
“所以师父心灰意冷,就藏进了离海马场,再也不问世事了?”发一看着武不常已斑白的鬓角道。
武不常默然点了点头,过了许久,他才又转为平时咧嘴大笑的模样,道:“好了,你们两个臭小子,快回去睡吧,明天按照往常时间早起,我要开始训练你们!”
武不常的话让发一和石头兴奋无比。
“不过,这件事情,你们谁都不可以告诉!”武不常叮嘱道。
第二日,发一和石头很早就起床将一天要割的马料准备好,将马儿上下刷得干干净净,才赶出了马圈,然后就来到铁匠铺找到武不常。
虽然离海马场的生活艰苦,但二人自幼惯了,倒是习惯了这种单调的生活,另外他们每日又有马血马奶来喝,两人年少不知愁,倒也把这里的清苦丝毫不放在心上。
两人欢欢喜喜的来找武不常,齐双双跪倒地上,拜了个师父礼,站了起来,问:“师父,是不是等你忙完了,就开始学习剑法了?”
武不常嘿嘿一笑,指着打铁灶旁的两个木桶道:“学习剑法?先把这两口大缸灌满,一人一口缸,全都要海水,不许参淡水。”
这铁匠铺到马场唯一的一个海口足有一里左右的距离,发一和石头一听,不觉心里诧异。
“你不是说今天要教我们学剑的吗?”石头不解的问,“难不成你想骗我们给你当免费的苦力?”
“就你小子话多!”武不常抬脚就要踢他,“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我这么安排自然有我自己的理由,难道还要你来教?”
石头吐了吐舌头,不敢再争辩。
而发一,则拎起了木桶,朝海边跑去了。
石头素来跟随发一哥,见发一什么都不说,那便也只好拿着木桶,心里极不情愿的去给武不常打海水。
虽然路程不近,但发一几乎都是过跑。
他相信那天夜晚武不常确实是在后山练剑,而这么短的时间,他既然能从后山回到铁匠铺,这么说明自己这个师父没有欺骗自己。
他心里藏着父母的仇恨,藏着如今不知身在何方的飞雪小姐,为了报仇,为能在将来的一天待在飞雪小姐身边保护她,所以他必须变强!
发一将自己那缸水注满后,又帮石头,这个时候,石头早就累得成软脚虾了。
而没做逃跑打算的发一和石头,就这样在马场过上了一段时间稳定的生活。
不过,至于他们拜武不常为师,学习武艺,过了三个月有余,武不常仍未教二人练剑,这十分打击石头的积极性,只是发一极少抱怨,石头见发一如此,他只能跟着,偶尔偷些懒。
而武不常训练两人的方法层出不穷,有时候叫二人从后山的树林搬些大石头到铁匠铺来,搬不动的,就只能推,结果好不容易弄来了,他又叫两人弄回去,这叫两人大呼不解。
有时武不常又把自己打造的马蹄铁马鞍等铁器绑成一堆,挂在两人杂马步的手上,过了些时日,武不常往两人身手挂的铁家伙越来越多,有时就是吃饭的时候也要背着几十斤铁器。
日子没多少改变,只是有一天,武不常突然找到马场大人,说冬天来了,他打造铁器不太利落,想找两个人做学徒,他又装了两天病,就这样,把发一和石头弄成了他名义上的铁匠铺学徒,二人之前放马的工作,就更轻松了。
虽然,两人马场的生活虽然变了许多,但是半年快过去了,武不常竟还没有打算教两人剑法的样子。
发一虽然什么都不说,但心里也非常不解,直到有一天,石头再也忍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