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畏。”
“那又怎么样?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去,我云七夕才不在乎,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单连城松开了她,神情里有了一丝疲态,只说了一个字,“回。”便转身朝着拴马的方向走去。
见他上了马,云七夕突然想起一件事儿,脱口问道,“你手上的玉扳指哪来的?”
单连城侧头看了她一眼,并未回答,便骑着马走了。
云七夕赶紧跨上马,屁颠儿屁颠儿地追了上去。
因为楚凌云的突然离开,变故太大,她一时间竟然把玉扳指的事情给忘记了。此刻想起来,就深觉刚才与他对呛实在大为不该啊。
单连城骑得并不快,云七夕一会儿就追了上去,与他并肩骑行,她几次三番地偷看单连城的脸色,见他只睁着前方,一言不发,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爷,您给说说呗,你那玉扳指,到底是哪儿来的?
她突然讨好的态度让单连城不由深看了她一眼,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个,但是他看得出来她对这玉扳指的兴趣。
回头盯着前方,他淡淡道,“祖传。”
云七夕想了想,笑嘻嘻地道,“咱俩打个商量,这玉扳指卖给我可好?”
单连城轻轻抬起下马,挑了挑眉道,“你买不起。”
心头一塞,但看在玉扳指的份上,她又挤了丝讨好的笑,“爷,不如您开个价,咱不差钱儿。”
单连城侧头扫她一眼,将眼底的一丝阴损隐藏得极好,神态自若,气定神闲地道,“此物无价,只传子孙。”
说完,他继续往前骑,而云七夕还停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风中凌乱。
回到客栈,已是晌午。
吃过了午饭,云七夕发现自己心心念念挂着的就一件事,玉扳指。
虽说不能确定,这玉扳指能带她过来,就能带她回去,但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想到梦里的母亲,她的心里还是酸酸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戈风带着一队人马来了。
他们长年行军打仗的,上司与部下之间应该会有特别的联络方式,否则戈风怎么会那么。
精准地就找到了这家客栈呢?
在单连城的房间里,他们在说话。云七夕一直在门口转来转去,想进去又不敢打扰。
终于结束谈话,戈风出来了,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云七夕冲他嘿嘿一笑。
“进来。”单连城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云七夕这才慢吞吞地走了进去。
单连城已经换好了衣服,干净的天青色长袍包裹着他修长的身材。他负手立着,看着云七夕低着头进去。
他果真是生命力极强,恢复力惊人。一大早才退了高烧醒过来,下午就生龙活虎了。
“那个……”云七夕为难的开了个头。
单连城道,“哪个?你不是向来爽快?”
云七夕嘿嘿抬起头,冲他笑了下,干脆直接开口,“爷,把您那玉扳指借我瞅瞅呗!”
她又一次提到了玉扳指,不由让单连城的目光深了些。双手负在身后,他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道,“不借。”
云七夕一愣,就有些急了,“你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你为何对这玉扳指这般感兴趣?”单连城问。
云七夕干笑了两下,“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呗!”
“祖传之物岂能说给就给?”
“那你要怎样才能给?”
云七夕恼了,她本来就不擅长求人,她一向信奉求人不如求己。可是,玉扳指对她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太太大了。
两人对视,单连城半眯着眸子,云七夕却一点一滴地红了脸。
此物无价只传子孙。这句话说了不久,云七夕哪能不记得?单连城自然也是记得的。
云七夕心里权衡了好一会儿,咬咬牙,“好好好,我……”
单连城目光浓郁深沉,只等她说出口。
云七夕烦燥地闭了闭眼,含糊不清挤出两个字。
“我嫁!”
“什么?”单连城一副没听清的表情。
云七夕磨了磨牙,“单连城,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再说一遍。”单连城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以云七夕的性子,自然是怕不了他。
“我说,让你不要得寸进尺。”
“前面那句。”
“前面?前面……”云七夕脸红到了耳根,慌得气息不稳。
而单连城似乎此刻耐心极好,也不相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