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里梁以寒与那名娇小女子对视良久,梁以寒迟疑唤道:“阿花?”
“嗯。”阿花重重点头,小脸上现出一丝纯粹的欢喜神色。
梁以寒眸色一暗,自阿花脸上收回目光,他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眼眸半垂,把玩着手中酒杯,幽幽说道:“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说的足够清楚了,现在我的同门师兄弟都没在这里,我不与你动手,你走吧。”
“为什么?”阿花的声音含了哽咽,眸中景莹莹的泪水将落未落,看上去好不可怜。她委屈说道:“梁以寒,我是阿花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说过了。”梁以寒声音变冷,低垂的眸中却隐约可见忧伤,沉声道:“你既以成妖,便不再是我的阿花,多日前我回家,莺儿与我说……”
他抬头看向阿花,冷冷说道:“我的阿花已经死了,我很愧疚没能见它最后一面,但对我来说,它已经死了。”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阿花急了,她实在不知道梁以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永远都不知道她为了能够找到他,她究竟放弃了什么。
“好!我今日便与你分说清楚!”梁以寒突然提高了音量并豁然站了起来,吓得阿花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梁以寒比起阿花要高一个头不止,他俯视着阿花,脸色阴冷,可若是仔细分辨,还是能从他的眸中找到一丝哀悯之色。他压低了声音,冷冷道:“我梁以寒不单单只是元道宗弟子,我乃是预言中道家的中兴之人。阿花,你与我一起长大,你应当知道我心比天高,我眼中看到的,是元道宗掌门之位,甚至是整个中原正道的领袖位置!这样的我,身边绝容不下一只猫妖,你听懂了么?!”
怪不得,怪不得!
阿花终于知道,自己在他梁以寒的心中,亦不过如此罢了!
什么唯一的伙伴,什么无话不谈的朋友?!
哪里比得上那所谓的元道宗掌门之位,哪里比得上那所谓的中原正道领袖的位置?!
多年以前,他为了他的梦想,为了求仙访道,他就那般丢弃了自己,他可曾知道日日守在海棠树下看着海棠院的入口时她是怎样的感觉?他可曾知道她一日日变老,距离死亡越来越近时,她唯一所求,不过是再见他一面,不过只是想要知道他是否安好而已……
阿花在心中问自己,这样的男子是否值得自己的痴守?是否值得自己的痴心?
怪只能怪她自己,怪不得旁人,谁让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谁让她轻信了他的话?!
阿花立足不稳接连后退了两步,背靠亭柱方才不致倒地,眼泪簌簌而落,她的小手捂住口勉强忍住哭声,却仍是传出了呜呜咽咽的声音。
梁以寒心一软,他放缓了语气,低声道:“阿花,你成全我。你我,缘尽于此,自此以后,你不再是我的阿花,也与我再无干系。”
“好……”阿花放下小手,声音颤抖,呜咽道:“阿花成全你,阿花为了你成妖,阿花也可以为了成全你而……离开你……”
梁以寒眸光一转,看向梅林中巧笑嫣然的琉璃,他低声问道:“我听你唤她姐姐,她待你,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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