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歆直视着赵翔:“那些世家子弟,就像是附着在大汉身上的蛆虫。他们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做。却可以享受那些普通百姓一辈子都难以奢望的荣华富贵!!”
华歆的目光变得越发凌厉:“你只看到我大汉的百姓在战火中哀嚎。然而,边军的经费每一年都在缩减,将军看到了吗?!”
“越南武王在西南打下的基业不断被异族侵蚀,将军看到了吗?!”
“北边和西南的异族蠢蠢欲动,西域都护府更整日花天酒地,再无往日的悍勇。这些,将军都看到了吗?!”
“可笑我朝中那些大臣,还整日的之乎者也,被那些异族时不时封上的一些贡品弄得沾沾自喜,说什么礼仪之邦以道义治天下,简直荒唐!”
赵翔的神色慢慢变得凝重起来:“你说这些,本将确实不知道。本将且问你,驴车是什么东西?”
华歆冷笑:“果然,天下人都只看到先帝吃喝玩乐,却从未想过。先帝整日玩乐,为什么只诞下二子一女?”
赵翔语结。薛歌慢慢站起身,看向华歆:“纵然有心,然而无力,不若玩乐以自聊安慰?”
华歆转身看着薛歌:“看来还是有一两个明白人的。”
“不过先帝到底怎么想的,在下确实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说了那么多,本将凭什么相信你?!”
薛歌微微一笑:“主公,这位华子鱼说的,十之八九应是真的。”
“歌在颍川求学时,就听闻过这位龙头的大名。割袍断交的故事,歌可是常听朋友说起呢。”
华歆冷哼一声:“孺子而已,沽名钓誉之徒。”
赵翔捏了捏山根:“就这样吧,来人,送华先生下去休息。”
华歆犹豫了一下,还是向赵翔拱拱手。跟随进厅的卫士退了下去。
天色慢慢阴沉下去,薛歌将房中四周的灯盏点亮,来到赵翔身前。
赵翔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看来,我军也需要尽快成立一个情报组织了。”
“孟克,你安排人把荀休若和田国让唤来议事。”
薛歌没有动身,而是看着赵翔嚅动了下嘴唇。
赵翔见薛歌如此模样,说道:“孟克有话直言。”
薛歌向赵翔拱手行礼,谏言道:“歌认为,情报机构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赵翔摸了摸下颌沉思道:“你的意思是?”
薛歌浅笑:“歌认为,这华子鱼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赵翔摇摇头:“就算肯降,如此重要之事,本将却不敢托付于他。”
“主公还忘了一人。”
“谁?”
“主公的同乡好友,张伯谋。”
赵翔闻言,思索片刻后终于沉声道:“此事,容我三思。”
薛歌目中闪过一道激赏,脸上也浮现一抹古怪的笑容:“如此,歌告退。”
薛歌疾步离开大厅,心中百感交集:主公,终于又成长了。
赵翔在薛歌离去后,轻笑道:“来人,准备马匹。本将要去一趟血魂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