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啊!”临到被拖走了,几个人脸上才出现惊恐的神色,哀哀地求着。
椿皮在季曼旁边,一脸解气地道:“总算是处置了,这几个可恶东西,就看着云主子心性好,不伺候就算了,还敢抢主子的东西。”
季曼回到屋子里,叹息一声看着柳寒云道:“受了委屈,怎么不晓得让椿皮来找我?”
“也不是多大委屈,以前当丫鬟的时候,冬天也就是这么过的。”柳寒云苦笑一声道。
椿皮抿抿唇,低声道:“还不是因为那个孙婆子是您妹妹的人,主子怕得罪,连训斥都没敢。”
聂沉鱼如今风光得很,连带着她带过来的丫鬟也都个个耀武扬威的。
季曼轻笑一声,摇头道:“妹妹是妹妹,规矩是规矩,我不会偏袒她一分一毫。往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只管来找我,我给你做主。”
柳寒云笑着点头,还抱着曦儿。曦儿已经不哭了,被她哄得直接睡着了。
“这倒是奇了。”季曼眨眨眼看着那小家伙:“我每天哄他许久他才会睡着的,现在竟然你一哄就睡了。”
柳寒云笑道:“哄孩子方法可多呢,你瞧筠儿,也不是让人省心的,可是有椿皮哄着,就不哭不闹了。”
季曼瞧着她身上那种慈母的光辉,觉得果然是当娘的女人最迷人,宁钰轩最近是不是有点近视加散光,才喜欢聂沉鱼那个调调的?
晚上的时候,雪停了,外头也依旧很冷,季曼得知了宁钰轩今日又打算去落雁轩,于是穿了斗篷抱了筠儿,专门在路上等着。
“你这是干什么?”宁钰轩走近了看见这么个人,没好气地道:“装鬼呢?”
季曼抱着筠儿,叹息道:“要不是侯爷白天见不着人,妾身至于在这里堵着么?您有多久没去看寒云了?”
陌玉侯走到她身边停下来,看了看筠儿,伸手接过道:“说起来,是有些时候了。”
“今儿我去看了,屋子里都没炉子,寒云的脸色也苍白。”季曼伸手摸了摸筠儿的脸蛋道:“就算是个女儿,也是你亲生的血脉吧,瘦成这个样子,还没曦儿一半大,您看着不心疼么?”
筠儿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如何,身子就是小小的,看起来格外可怜。
陌玉侯眼神柔和了一些,抿唇道:“你这半路拦着,就是想让我去凌寒院?不怕你妹妹生气么?”
季曼耸肩:“我坏人当习惯了,侯爷赶紧改个道吧,不然别人欺负死了寒云,你又得怪我当初把她拖下水。”
宁钰轩微微颔首,看了她一眼,当真转身去凌寒院了。
季曼摸着下巴想,一般来说男主要是喜欢一个人,那人让他去宠幸其他女人,丫的不是该不高兴赌气傲娇甩脸子么?敢情到现在陌玉侯还是不喜欢她?不对啊,有时候明明又觉得是有点情意,只是怎么都看不真切。
低下头在雪地里画圈圈,革命的路到底还有多漫长……
宁明杰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侯府,季曼再看见他的时候,是在宫里两天后的宴会上。
宁钰轩特地让人赶制了两套新的礼裳,深紫色绣边的袍子和长裙,还是个情侣款,一套送到了季曼面前,要她好好打扮跟着去赴宴。
古代是没有情侣装这一说的,估计也就是宴会上人多,怕人家牵错了夫人,所以自家人都是一个颜色。
关于这个宴会,只能有正妻去,所以府里一干人等,心里十分不悦。宁钰轩和季曼前脚刚走,府里就开始折腾了,当然,这个后面来说。
季曼坐得很端正,配上那紫裙首饰,一看就让人觉得很有架势。一路上遇见谁都是带着微笑,哪怕压根不认识。
大皇子已经出了宗人府,度过了思过阶段,只是没有太子时候的风光,人却还是一样带着笑,远远看见季曼,还笑了笑。
季曼对这人没啥好感,转头就又看见了自家表哥。
三皇子最近可是春风得意,皇帝将藩国的一个公主指给了他当皇子妃,皇贵妃又不断在为他铺路,估计再过不久,三皇子也就该稳稳拿下太子宝座了。
“表妹日子过得不错,我看着也就放心了。”三皇子笑道。
季曼陪着笑,就跟见客户似的。
皇子公主来来往往的,季曼也分不清谁是谁,只是有个人倒是很显眼,因为坐的是一把木轮椅,带着金冠,穿着青色的四爪蟒袍。
“那是二皇子。”宁钰轩看着她的目光,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用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