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双手抱在胸前冷笑道:“王爷尽会说风凉话,若不是我昨夜潜进皇宫里放了一把火,只怕大拓帝还得找你麻烦。”
凤钰的语调冰冷:“放把火多大一点的事,还值得你到本王的面前来炫耀呢?”
岑寂只差没气出一口老血来:“王爷,你这话说和我就不爱听了,昨夜放火的事,皇上一查立即怕就能知道是我干的了,我为了你可是得罪了皇上,我这买卖亏大了!”
“本王有让你去放火吗?”凤钰冷不丁问了一句。
岑寂傻了眼,其实昨日他连凤钰的人都没有见到,他只见到了铁知宵,他之所以选择去皇宫放火不过是因为铁知宵说了一句话:“岑少之前得罪了王爷数回,更涉嫌诱拐王妃,王爷素来有些记仇,王妃在王爷的心里那便如眼珠子一般重要,岑少此番想请王爷帮你,只怕你得先拿出诚意来。”
岑寂原本不觉得得罪凤钰有多可怕,可是他如今身中剧毒,这毒只有鱼安安能解,往后只怕他和钰王府就要牵连不清了。
所以他思前想后,觉得最保险的法子是先和凤钰缓和一下关系,把他的诚意拿出来。
而像凤钰那样的人,一般的诚意肯定是打动不了他的,恰好凤钰这会又和大拓帝弄得不可开交,他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所以当即就带人火烧了御书房。
为了烧御书房,他还毁了好几个他藏匿在宫里的眼线。
“不是!”岑寂急了:“王爷,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凤钰冷笑一声,反问道:“过河拆桥?你算哪门子的桥?”
岑寂被这句话呛得不轻,只是现在是他有求于凤钰,他只得把气压下,再将身段放得低一些,于是便道:“好好好,火烧御书房的事情算是我一厢情愿,是我自己自愿得罪皇上,愿意和王爷站在同一战线。”
凤钰冷哼不语。
岑寂又道:“现在我们还是先来谈一谈如何找到王妃的事情。”
鱼安安听到这事眉头微皱,她昨日便被凤钰拉着拜了堂,算是在王府里彻底现了身,岑寂不是以搜集消息见长,不会连这件事情都不知道吧?
只是她又想起这些事情都发生在王府里,如果凤钰真的要将事情瞒过岑寂,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凤钰为什么要这么做。
凤钰的眉毛微挑,淡声道:“你有主意?”
“是的。”岑寂叹了口气道:“王妃和王爷大婚的时候,曾托我将她的两个丫环先行带走,那两个丫环身上又都有伤,我没敢带着她们走远,便将他们安置在我在城外的庄子里。王妃是个重情之人,只要王爷带着人马扫了我那个庄子,将那两个丫环带出来,王妃必定就会现身了。”
这事其实他曾提过一次,只是当时凤钰没有采用,他这段时间已经找鱼安安找疯了,动用了他巨大的关系网也没有用,于是只能再次在这件事情上打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