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钰虽然看不见秋叶白和鱼安安之间的小动作,却能感觉得到鱼安安此时的愤怒,他的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起来,于是他淡声道:“秋相的人品,本王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他说完又扭头不客气地对大拓帝道:“皇上,之前本王只是觉得你挑武将的眼光不太好,现在看来,你挑文官的眼光似乎也不太好啊!这么一个人渣你竟让他为相,就不怕天下人骂你有失贤德吗?”
大拓帝原本想借这件事情好好打打凤钰的脸,就算是凤钰再厉害,也是一个男人,没有哪个男人被人当着面说自己的妻子曾嫁过人的事还能坦然处之,更不要那个男人此时就在凤钰的面前。
他算计的甚好,却没料到这脸又打回到他的脸上了,他顿时极度不悦,冷声道:“钰王,你不必顾左右而言其他,秋爱卿纵然有错,那也只是无心之失,你如今既然娶了鱼安安,忠勇侯又来要人,这事你必须给朕一个交待。”
凤钰的语气散漫:“本王要怎么待本王自己的女人,与皇上何干?”
大拓帝被呛得不轻,怒道:“你放肆!”
凤钰依旧是那副冷然的样子:“本王素来如此,忠勇侯是什么人,皇上又不是不知道,在京中,谁不知鱼安安在侯府里极不受宠,忠勇侯此时到殿上来告本王,无非是想从本王这里讹点什么,毕竟忠勇侯府那么大的开支,却并无一个擅长经营之人,早已外强中干。”
他说完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扔到鱼伯仲的脸上道:“不管侯府欠本王的银子打算何时归还。”
鱼安安虽然没有看清凤钰扔到鱼伯仲脸上的那本册子是什么,但是她发自内心觉得凤钰的脸皮也挺厚的,这些谎话说起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鱼伯仲接过那本册子翻了一眼后面色难看至极,他这一生没有什么大的喜好,唯有色和赌这两大喜好。
所以这些年来忠勇侯府后宅里的美人如开不败的花一般,时常都有新人进来,他又是个薄情的,再美貌的女子在他这里也只有三分钟热度,过不了几个月就不会再管她们的死活。
这几年他的年岁渐大,在色那件事情上多少有些力不从心,于是便将更多的精力都放在赌这个字上,这些年来,他向一家钱庄借了不少银子做为赌资,原本想着赢了钱就还上,不想那个洞却越来越大。
他也没少为这事忧心,只是对方一直没有追讨,他便以为是他忠勇侯的这个身份让他们畏惧,所以才没来摧还,所以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借的钱也就越来越多,没料到那家钱庄的幕后主人竟是凤钰!
他再清楚不过,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敢欠凤钰任何东西,若凤钰追究,就算不拆了他的骨头也会扒了他的皮!
他接过那本册子之后脸色便如死灰一般难看,哆嗦着道:“还请王爷宽限我几日。”